“弟……弟子只是想向師父表達謝意……若不是師父相救,那……可就麻煩了。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?!因為你為師冒下多大的風險!”
對面的人聽了馬上跪地磕頭:“弟子錯了弟子錯了,懇求師父原諒,是弟子魯莽做錯了事!”
“哼,若不是承諾於你爹要照顧好你,我是絕對不會干預此事的……不過,那雙戮劍,你可真是碰了?”
跪地的人猛地抬頭,緊張起來,瑟瑟道:“沒、沒有。”
上面的人眼神一道凌光射下,令人不寒而慄。
“有、有!弟子……確實是碰了,不過,劍鞘我都沒能抽出來啊師父,那劍真的認人!我正想抽出來觀摩觀摩時,它徑直飛了出來,劍頭直接往我脖子上插!還好徒弟跑得快,不然師父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首了!”
對面的人聽著這話陷入沉思,揹著手來回走動。
“嗯,你先回去,一切都要守口如瓶。”
“知道了師父,弟子的嘴巴有多嚴實您還不知道嗎。”
從陰影下走出來的人是邢燁容,此刻他容光煥發,尤其是在探過師父口風之後,身上更是不由一鬆,他本來還在擔心師父會對他苛責甚至不理睬,現實並沒有,師父還是很疼愛他的。
邢燁容返回寢廬後,安心躺在榻上,窗戶外有涼風灌入,無比愜意。
“容哥……”劉鬥寅蹲在他面前,看著他的袖擺,露出疑惑神情。
“嗯?”他懶洋洋地睜開半邊眼睛。
“你的袖擺處怎麼沾了血?”
他嚯地抽起衣袖,手抓住衣袖另一端,眉心斂起:“這……什麼玩意。”
他忙翻轉擺弄衣袖,看其他地方有沒異樣,找遍了,只有那一處沾了血,他忿忿抬手,欲甩開袖子。
他想起來好像回來路上被蚊子咬的不輕,肯定是那時候拍死蚊子留下的血跡。
……
“啊!咚!”在一聲刺耳尖叫聲後,一盆重物跌落在地,陶瓷碗碎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