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是個男聲,看不到臉,但他正在朝小孩子的方向走去。
“我找不到家了,嗚嗚嗚。”男子來到跟前時,看到那孩子鮮紅的肚兜,肩帶已經斷了一側。
男子彎腰,有塊腰牌掉到地面,他撿起同時抱起孩子,語氣聽起來很憐憫,可惜看不到他表情。
“來,叔叔幫你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小男孩一被抱起就露出了森森笑容,還能看到他的白牙,他雙手緊緊抱住男子的脖子,左半邊頭緊貼男子胸脯。
小男孩似乎已經記起了路,一直給男子指引方向。
“走這!”
“往這邊!”
他分不清東南西北,都是這裡、那裡的代指。
男子沒看到的是,小男孩的左耳原來沒有了,缺了的耳朵那裡呼呼流血,滲進男子的上衣。
“我家到了!”小男孩指著面前一處荒地,沒有屋舍菜園裡,沒有草棚耕地,怎麼看都不像是住人的地方。
“小娃,你是不是搞錯啦!你家怎麼可能在這裡呢。”
“是這裡了!你放我下來,我走進去。”小男孩很倔強,嘟嚷著要下去。
男子只好鬆手,小男孩跳下去,在離男子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來,轉身,身後是一片紫色像小蝴蝶聚首成的花。
男子咦了一聲,突然驚呼:“你的耳朵!”從他面前的地上一路順過去到男孩的面前,都是血跡。
他邁開了一步,應是要向男孩走去,但男孩臉上閃現古怪的笑容,以及異樣眼神。
緊接,男子右側的樹林裡有一道龐大黑影衝出,畫面中止。
楊昭七驚醒,雙瞳放大地盯著黑暗中的另一雙明黃眼睛,嚇得她差點神魂移位。
明黃眼睛的是嚕嚕,它在黑暗裡眼睛發出幽黃的光。
她忍不住輕拍它的頭,聲音像未睡醒伴有懶音,囁嚅道:“你這傢伙,嚇我一跳呢。”
摸著它的頭毛,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