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風:“我所知道的是,兩個準兒媳,您都不同意,所以,您兒子也埋怨您,不只是埋怨他爸。埋怨他爸是分割財產的事,埋怨您是婚姻的事。”見楊捷不說話,又說:“您和您兒子還有一個共同點,埋怨財產分配。所以,您說提供線索,其實我覺得沒有新意,我們都知道。”
說完,韓風虛張聲勢地作出了站起來告辭的準備,也示意汪天力關上錄音。
但當韓風身子直到一半,還沒有完全站起,汪天力的手也只伸到錄音筆前,還沒有按下開關時,楊主任幾乎一字一句地說:“梅桂花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韓風又坐了下去,在手機上又翻出了歸元寺捐建碑石的照片給楊主任看,說:“楊敏我們也知道,是您的哥哥吧?你們一家捐了三百萬。但我想,應該不僅僅三百萬,下面的餘向陽,或那個消掉了的名字,還有沈青,也都是你們的樂善好施。”
韓風把樂善好施四個字說得特別重。
“不錯!”楊捷說:“楊敏是我哥。要不是我哥,老梁的公司做不大。”說到這裡,楊主任突然哈哈哈地笑起來,邊笑邊說:“那個刻掉的名字不知道是誰的,對吧?”
韓風信心滿滿地:“知道。楊主任,五一三天假,您去了貓城,在美樂美娛樂城開了個包廂。您開包廂幹嘛,和誰見了面,與誰喝了酒,協助調查的貓城警方都已經掌握了,所以這個人我們也知道了。我們今天來,需要的不是這個名字,而是您和她談了什麼,後來做了什麼。我們想了解這個!”
楊捷頓時垂頭喪氣地說:“韓警官,其實沒什麼,為打贏家庭保衛戰,我只是動用了一點無可厚非的手段而已。”
“還有,”韓風接上上面的話說:“楊敏出國前請一個記者,想寫一部揭露梁老闆的書,您接待那個記者是在醫院沈有才的病房。現在請您告訴我,這個記者——女記者是誰?您都跟她說了什麼?”
楊醫師聲音再也高不起來了,如果說剛才是洩了氣的皮球的話,那麼現在就是得了霍亂的肉身,從病前的血肉膨脹一下到了全身脫水的乾柴,有氣無力地回答道:“高愛蓮。”
韓風雖然猜想中也是高愛蓮,但還是愣了一下。
“書稿完成了嗎?”
楊捷搖頭。“我什麼都沒有告訴她。她即便寫了,也是道聽途說。”
“楊敏始終會告訴的吧?”
“我這個哥哥是書呆子,她請高愛蓮或任何一個記者都不應該,畢竟梁偉達是他姐夫。他講出經過,講出梁偉達吞他的錢,這有什麼用呢?他是當事人,人家不會信他的。”
“那麼也就是說,即便寫了,書稿也沒有在社會上流傳,沒有用。”韓風很謹慎地問。
楊捷斬釘截鐵:“寫與未寫,都沒有用!”
“楊主任,寫與未寫,書稿存不存在,都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。重點是,早些年流傳的,梁總私吞你哥哥的投資和紅利,以及甄美跟梁總,跟你哥哥的複雜關係,是不是真的?”
想不到的是,這下又激怒了楊捷,她突然再次大聲起來:“怎麼會?都是謠言!謠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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