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梁曉達疾步起來。
在經過一個長長的鋼架結構的車間後,他們來到了車間後的一塊空地。
踏入空地,勞餮簡直震驚了,因為空地上已經不能叫空地,而應叫單車螞蟻地。因為幾十畝的空地上,找不到一處裸露的地方,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單車,像密集的螞蟻一樣。且因顏色的緣故,在陽光下,這些“螞蟻”閃動著五顏六色的光。人的眼睛投去,會被光線晃得發暈。
“這都是被召回的嗎?”勞餮驚歎著問。
梁曉達沉重地點頭。
“豈不損失很大?”
“對啊!我們集團已經損失幾個億了!”
“那麼是誰的責任?”勞餮此時像一個搞工作調研的政府官員,用管閒事的語氣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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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餘向陽!”梁曉達也不反感,抿抿嘴後重重地吐出這三個字。
勞警官大吃一驚:“什麼?”眼睛看著梁曉達,見沒有絲毫閃爍,便又道:“他是研究晶片的?”
“不是他一個人,但責任人是他。您知道他是特區大學畢業的吧?您還知道他剛剛畢業時在球球公司上班吧?共享單車需要與平臺合作。透過他,我們跟球球公司結成戰略聯盟。所以,向陽智慧單車的大腦不在這裡,這裡只是一個骨架,真正研究和將晶片植入單車內的,是租用在球球公司的一個研究所。研究所有三層樓,我們出租金,單是一年的租金就高達千萬。”
“那麼研究所誰負責?”勞餮追問,越來越像東方國的黨書記。
“沈博士。”在說沈博士時,梁曉達的聲音比剛才回答餘向陽三個字時,聲音小了幾分貝。
“沈紫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他不是學農業工程的嗎?”
“他是多面手。”
“餘向陽好像學的也只是多媒體專業吧?”
“您都清楚呀。”
“知道一點。”
“那應該是沈紫負責吧?怎麼是餘向陽負責呢?我說這損失。”
“餘向陽是專案的總負責人,沈紫只是研究所的負責人。而且,餘向陽缺乏對科技的敬畏精神,做任何事情都以賭徒的心態,沈博士多次提出意見,他不重視,照樣我行我素,最終導致多米諾骨牌效應。公司損失慘重。”
勞餮聽著這樣的敘述,這種反映,腦子裡就跳出了他的死,於是乜斜著眼睛看著梁曉達緩緩道:“那麼依你之見,他的死是跟……”
梁曉達的話題本有將警官的思路往死方面引的意思,但當勞餮快要說破後,卻又趕緊雙手作推辭狀道:“不不!我可沒這個意思。再說,牛城警方不是作出了結論,他並非自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