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餮苦笑,搖頭。
“你爸煙癮大不大?”他只得快速將話題扳道。
“大。”
勞餮想:難怪人家送煙,瞄準的。
梁曉達小孩子氣地雙手託著腦袋想半天后說:“我爸搞公司幾十年,只打過兩場官司,都不是大事,不至於讓人記恨一輩子。想不起誰要他的命。”
“那同學、戰友之間有糾紛嗎?經濟的,情感的......”
“叔,經濟的我可以講,情感的怎麼能講,又不是問我哥們。”
勞餮這回真忍不住了,他撲哧一聲笑了,說:“你梁曉達,你爸梁偉達,你們不正是哥們嗎?”
看嚴肅的警官總算被自己搞笑了一次,梁曉達便很有成就感,他豎起大拇指朝向勞餮道:“這個點評給力!其實警察叔叔還是有幽默細胞的。”
他居然還給警官來個表揚。
勞餮想,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板臉還真沒用。
停止片刻,梁曉達忍不住說:“得!我跟你講一小段吧,我爸在貓城有一相好,但這是隱私,真不能告訴你,就像不能告訴我媽一樣。”
“高老師?”勞餮故意說,是想把話題引到高愛蓮身上去。
“什麼高老師低老師?”
“你爸的初戀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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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你說高姨呀!她老人家早過世了吧。好像聽我媽跟我爸吵架的時候,提起過。唉!叔,你幹嘛問這些呀?我不想談。”
勞餮眼珠子一瞪,腮幫子一鼓,突然一副要吃人的架勢:“這關係到你爸的生命!”
梁曉達頓時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態,回憶著說:
“很久很久啦,爸媽經常吵架。別看我媽是主任醫師,高階知識分子,十足一山西人,整天找爸的茬,老是拿他跟高姨過去的事說事。我聽說,高姨都差點跟我爸結婚的,是高姨的爸,那個高老頭不同意,還跟我爺爺在單位吵過,哼,丟人!後來,高姨死了,我媽就幾乎不吵了。我說的幾乎不吵了,是兩人感情比以前好多了,但還是有一兩次。我至今記得最近的一次,是前年,我媽譏諷老爸說,怎麼親愛的愛蓮走了,也不消停,還整天想著到特區出差。說句老實話,我理解我爸,要是我的女人也像我媽那樣,山西人醋勁足,我也想出軌,誰受得了呀......好了,我講完了。我可是個好公民,不惜犧牲父輩的隱私,來支援公安破案。”
勞餮也還梁曉達一個大拇指。
然而沉思片刻後認真地問:“去過高姨家沒?”
“沒去過。小時候,高姨從貓城回牛城,他們的同學聚會時,老爸帶我去了,見過兩面。更多的熟悉來自老媽的口中。”
“那這個呢?”勞餮從手機中翻出餘向陽的照片,隔著一米遠舉著給梁曉達看,梁曉達瞄一眼,不屑地:“好像是向陽吧!”
“你們應該很熟吧?”勞餮本就此而來,將頭湊近一些問。
要是跟其他人說話,梁曉達可能脫口而出“哥們”,但眼前的是警察,便甩著頭說:“一起喝過酒,說不上很熟。”
“就是他死了!”勞餮盯著梁曉達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