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戰斯爵煞氣太重,她竟睡得很安穩……
再醒來,是被尿意憋醒的。
掛鐘的指標指向凌晨四點半。
寧熙發現自己的輸液瓶剛換了一瓶,還是滿滿的。
她下意識朝著隔壁病床的男人看了眼。
這是一間高階vip病房,病床原本很寬敞,可戰斯爵健碩的身軀躺上去,似乎都有些逼仄,給人一種他的身子像瑟縮著的錯覺。
她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下床……
明明沒什麼動靜,可戰斯爵鷹隼般的眸剎那間睜開,那眼底的清明哪裡有半分剛睡醒的朦朧?
他看向寧熙,語氣淡淡的,沒什麼喜怒。
“你做什麼?”
寧熙剛打算拎輸液瓶的動作停下,尷尬地紅了臉,指了指洗手間方向。
“我……我想去下洗手間,吵醒你了?”
“我本來也沒睡著。”戰斯爵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,從床上下來,走到她床沿。
長臂一伸,便將倒鉤上的點滴瓶穩穩地拖高,沉穩的嗓音如醇厚紅酒:“走吧,我陪你去。”
寧熙啊了一聲,他陪她去洗手間?
她怎麼也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!
又窘又羞。
“不、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
“別想太多,洗手間內有專門放置輸液瓶的掛鉤處,你以為我會站在那裡看著你上廁所?”
戰斯爵欣賞她的侷促,薄唇竟微微上揚一抹戲謔的弧度。
寧熙更加大窘,不再接話了,默不作聲去往洗手間。
高階病房內的洗手間,被收拾得很乾淨。
是坐便,上面還鋪著乾淨的墊圈。
而馬桶旁邊的牆壁上,差不多和她視線齊平的地方,的確有一個白色的橡膠掛鉤。
戰斯爵將輸液瓶放在掛鉤上倒吊著,難得的溫和脾氣,叮囑道:“注意手別放的太高,以免回血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好像他也不是那麼討厭。
戰斯爵轉身出去了,寧熙左手輸液,右手慢吞吞地解開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