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知道還有誰,這跟我關系不大。”夏寧夕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抬眼將整個大殿掃視了一圈,幽篁磕著玉笛,嘖嘖笑道:“我仔細觀察了一下,情敵還是不少的,單是這大殿中,也有差不多四五個。小寧兒,這回你這如意算盤怕是打歪了,你這享清福的太子妃之位,實在不算穩當。”
“就算有人跟我搶這個太子妃之位,那也得看太子爺願不願意不是?”
夏寧夕眯著眼笑看向宇玄禎,託著腮道:“太子殿下,你來說說我這太子妃之位到底穩不穩當?”
“只要孤還是太子,你這太子妃之位自然穩當。除非,這天宸國的太子換了人來做。”宇玄禎漫不經心瞟了她一眼,如是道。
對於這個答案,夏寧夕自然是十分滿意。她笑眯眯點著頭,連忙舉杯到宇玄禎面前,一臉認真道:“來,這杯酒,我敬你。預祝你我做一輩子‘相敬如賓’的夫妻。”
宇玄禎嘴角抽了抽,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僵,卻又很快恢複平靜,溫和笑著道:“你應該說,舉案齊眉,相攜白首。”話音落,與夏寧夕碰了杯,灑脫利落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夏寧夕抿了抿唇,微一點頭,喝下酒將酒杯放下,完全無視對面一雙眼睛幾乎要噴火的宇晟池。
幽篁一副看好戲的姿態,支著腮打量著大殿中來回不停的你來我往,明槍暗箭,神態悠然的做壁上觀。
筆墨紙硯以及書案很快便準備好,夏慕瑤走至書案後站定,深吸口氣,審視了一遍桌上的筆墨紙硯。
她的身側,一名小太監站在一旁,認認真真的研墨。
夏慕瑤抿抿唇,執了筆正要落筆,一直一言不發的宇玄禎突然在此時開了口。
“且慢。”
宇玄禎淡淡一笑,攏了袖擺拱手,轉頭看向建元帝:“父皇,夏側妃與兒臣的太子妃,乃是姐妹。夏側妃獻藝,兒臣的太子妃身為夏側妃的妹妹,總不能光看著。所以,為了彌補夏側妃的面子,寧兒特意向兒臣開口,說讓兒臣與寧兒的摯友幽篁公子,為夏側妃作畫助興。”
“這……”建元帝為難起來,看向宇晟池,畢竟都是皇家人,他也不好一直替人做主。
更何況,宇晟池是先皇子女中最小的一位皇子,也是唯一留在皇城的皇子。先皇殯天時,再三囑託他一定要好好關照宇晟池。
宇晟池神情平靜,定定盯著對面怔愣的緊繃著唇的夏寧夕,勾唇一笑:“臣弟覺得,太子妃這個提議不錯。”
建元帝長出口氣,呵呵笑了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幽篁公子為夏側妃助興。不知幽篁公子,打算用什麼助興?”
幽篁嘴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,怎麼也沒料到宇玄禎突然給他擺這麼一道,可眼下他是以太子門客的身份坐在此處,面對的又是一國帝王,自然不能推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