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姬眼珠轉了轉,笑呵呵開口道:“夏寧夕,你不是曾說與雲辰也是很好的朋友嗎?既是朋友,你現下拿身份壓他,也不是什麼好事吧!”
“換做以往,我自然不會拿身份壓他,可如今他不把我當朋友,故意瞞著我一些事,我拿身份壓他,過分嗎?”夏寧夕語氣冷鷙道。
顏姬眼神微微一眯,懷疑的盯著的她問:“夏寧夕,你是不是早就醒了?方才我與雲辰說的話,你是不是也都聽到了?”
夏寧夕冷笑一聲,“你說呢?”
顏姬倒抽口氣,肅然轉頭看向雲辰,深深嘆了口氣,道:“既如此,雲辰,你把東西給她看吧!既然瞞不下去,就沒必要繼續瞞著。一切的抉擇,交給她自己便是。”
雲辰緊抿著唇沒動,半晌不說話。
過了片刻功夫,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夏寧夕,站起身,將手中的錦繡盒子捧到夏寧夕面前,道:“這盒子,的確是陛下交給我的,卻不是賞賜,而是留給娘娘的東西。娘娘昏睡了數日,陛下知道您沒有性命之憂,因此才放心離開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還有,季子陵攻打蒼瀾節節勝利,不久便可將整個蒼瀾國收入囊中。孟州之亂已平,天宸國只有一個國都,便是此京都之地。如此下去,不出三載,天宸國便可一統九州四海。”
夏寧夕接過木盒,正欲將木盒開啟,卻發現木盒好像被人施了禁錮之術,如何也打不開,鎖扣的位置散著幾分淡淡金芒。
雲辰從袖中掏出鑰匙遞給她,道:“這是鑰匙。”
夏寧夕點點頭接住鑰匙,將鎖扣開啟,木盒卻還是紋絲不動。
蹙眉想了想,她迅速抬手咬破指尖,沁出血水滴在縫隙之上。
盒子邊沿的金芒驟然間消散,她再次一試,便輕易開啟。
盒子裡放著的東西不多,一卷聖旨,一塊傳國玉璽,還有一封書信,書信之上壓著一個金絲繡線的錦囊,內裡散著淡淡光華。
雲辰低頭看了眼,倒抽口氣:“書信是留給娘娘的,傳國玉璽和聖旨是讓娘娘轉交給太後娘娘,立小皇子宇昭彥為皇。”
淚水剎那間湧到眼眶,夏寧夕苦笑一聲,問:“那七皇子呢?他不怕七皇子篡位?”
“就在先皇去世後不久,陛下便著手將七皇子的所有黨羽鏟除,七皇子在朝中勢力也不負存在。”
“他倒是把所有事都安排的事無巨細,讓人無後顧之尤。”夏寧夕擦了眼淚無奈笑著搖搖頭,將書信拿出來翻看。
寧兒:
見字如面,浮世一遭,問心無愧,唯獨欠你一生一世的承諾。
宮中不是你久留之地,若想離開,隨時都可。
自此一別,相忘與塵世。
宇玄禎,字。
“你還真是,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啊!”夏寧夕深嘆口氣,拿起錦囊開啟,卻見金色的神蓮心靜靜躺在錦囊中,散發著微弱的神光。
她心中豁然開朗,捧起錦囊迅速將神蓮心送入口中,一瞬間感覺身輕體暢。周身上下從頭到腳,沁潤出極淡的九色神光。
雲辰驚異的看著她,喊了一聲,“娘娘!”
“我已不是夏寧夕,而是上神淨汐。”夏寧夕緩慢閉上眼,整個人輕盈漂浮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