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樣,滄千澈喊道:“你們兩個抓緊,走在我的身後。”
然後滄千澈一邊護著柳雅,一邊給卿墨和錦藍擋住大部分的氣流,艱難的朝前走。
“砰砰”又有兩扇木門被氣流沖撞開,破碎之後木屑四下紛飛。有些細小的木刺被氣流催動的好似一條條尖利的飛刀,不住的飛旋在他們身邊。
也有些木屑如刀片一般,刮過他們的衣服是一條口子,碰在手臂和臉是一條條的血痕。
連柳雅的手臂都被割傷了兩處,血已經從她的手臂流到了滄千澈的腰間。
柳雅的手背再次一疼,好像被削去了一片皮肉。
可柳雅的心卻更疼。她被保護著都受了這麼多的傷,那滄千澈的背……
此時已經完全看不清剛才錦藍所指的通道是哪一條,滄千澈只能護著柳雅、憑著感覺朝安全的地方走去。
終於,捱到了一條隧道裡。這裡難得的沒有強勢又灼熱的氣浪,但隧道已經塌毀的不像樣了。他們之前費力爬出來的大殿也沒有好過多少。
柳雅趕緊去檢查滄千澈的背。只見他背的衣服已經快要碎成布條了,背部的面板遍佈著深淺不一、縱橫交錯的血痕和傷口。
好在都只是皮外傷,深的傷口沒有幾處,流血也不多。這才讓柳雅微微鬆了口氣。
可滄千澈看著柳雅兩條胳膊的幾處血口,心疼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。
“不要緊,我們現在找到路出去,一切都安穩了。”柳雅說著,隨手扯了兩塊衣襟兒把還在流血的傷口裹了一下。
然後回頭給錦藍和卿墨檢查。這兩個小子倒是幸運,錦藍臉有一條細小的傷口,肩膀破了一處而已。
卿墨傷的更少,只有脖頸一條傷痕,流了點血,但是已經自動止血了。身的衣服雖然破了幾處,但是隻有淺淺的擦傷,連皮都沒有擦破。
趁著柳雅給他們兩個檢查的功夫,滄千澈將這個隧道簡單的檢查、清理了一下,終於發現了一條隱秘的石階。
其他地方已經沒有路,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滄千澈在前,然後是柳雅和卿墨,這次是錦藍墊後。四個人擠過碎石,爬過縫隙,沿著石階往走。
“澈,你聽。”柳雅的心頭猛地一喜,側耳聽了聽之後叫道:“是水聲。這裡連著外面的湖。”
滄千澈也聽到了,說道:“也可能是雪山的積雪融化的聲音。”
積雪融化了?柳雅一聽之下心揪了起來,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天山山頂終年積雪,許多冰雪存在了千年萬年。如果現在融化了,還能夠化成一條溪流流淌的聲音,那無疑是因為火山的溫度太高了。
這樣的極寒又極熱狀態下,別說是雪山,算是石頭也要土崩瓦解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