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親府是專門負責皇家內部事宜的,所以古宰相的意思無非是要把最後主謀一併查辦。而那個幕後主謀,必定是皇後無疑。
古宰相連忙又拿出一份供詞,雙手呈給了皇,是昨天在太子府的被揍的那幾個人寫的。
皇看著桌這份供詞,愣了一下問道:“愛卿,這是……”
古宰相道:“太子府作亂這件事,臣想讓皇連宗親府一併清查。皇仁厚,只下令大皇子擇日離京,並沒有說是抄家流放,這樣對待皇族宗親,豈不是目無人?”
換句話說,皇後在宗親府也有關系,如果不清查宗親府,古宰相要辦皇後都沒有那麼順利。
看得出來,古宰相是想要借機把皇後連同宗親府裡的勢力一併斷掉。
皇再次擺了擺手,顯然也是準了。
柳雅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一聲,覺得這皇還真是好商量。
估計當初四皇子和皇後暗自逼迫皇,讓他罷免太子的時候,他也是這樣隨意的揮揮手吧。
柳雅正在想著,皇看了看滄千澈,道:“澈兒啊,你知道皇命難為,且不能朝令夕改,所以父皇只能給予你和雅兒重賞,讓你們風光離京。至於太子之位……”
滄千澈連忙前一步,道:“父皇,兒臣舉薦四皇弟千淵為太子。他雖然年紀還小,但是少年老成、心智極高。而且父皇如今身體康健,退位也是在百年之後。到時候四皇子正好也已經長大成人,對朝政也得心應手了。兒臣無心再做太子,只想與雅兒過逍遙快樂的日子。”
“千淵?”皇聽了皺了皺眉,但是沒考慮多久點了點頭,道:“也好。千淵一直在皇太後身邊教養,也算是知書達理。他年少志高,也算可造之才。”
行了,沒想到重立太子這件事也這麼草率。算了,勉強說皇是幹脆吧。
柳雅忽然覺得,滄千澈能夠離開也未必是壞事,和這樣的一個爹共事,真心累。
眼看這些事將要告一段落,外面突然傳來女子的聲音,高聲說是皇後娘娘要見皇。
皇皺眉。柳雅也聽出這是皇後身邊蓮姑的聲音。
皇看了看悅總管,朝他擺了擺手,看來是讓悅總管去處理。
悅總管答應一聲,疾步向外面走去。
可是外面還是傳來蓮姑的聲音,直吵嚷著要見皇,最後甚至帶著哭腔了。
又過了一會兒,悅總管回來,手裡還捧著一塊布,面滿是一塊塊的紅,看著像是……血書。
皇也看見了,身子僵了僵想要站起來,但最後還是坐著沒動,還把身子半磚轉過去了。
悅總管也是有些尷尬。他知道容妃娘娘死的實在冤枉,皇後這件事是戳在了皇的心尖。
可是現在他手捧血書,皇卻不吭聲了,讓他又如何決斷?他畢竟也只是個總管太監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