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馮叔盛本意是來搗亂,順便羞辱一下柳雅這個養在外面的私生女,可是現在柳雅處處都佔理,看她裕貴人還有什麼好說的。
裕貴人也明白柳雅將要成為太子妃的身份,再加古家和太後在她背後撐腰,只怕自己要再壓過柳雅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更何況,裕貴人還曾經被太後利用,最多也不過是一枚棋子,能自保已經不錯了。
現在想起來,裕貴人竟然有些後悔不應該冒然的為了馮叔盛跑到這裡,找柳雅對峙了。
裕貴人一張嬌豔的俏臉沉了下來,面色如水,沉了又沉。但片刻之後,她強忍著壓下了心的不快,讓自己的表情有所緩和,又漸漸的溫和起來。
過了一會兒,裕貴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看著柳雅,直接道:“柳雅,我剛才找你要解藥,確實是心急了點。其實這次來,不僅僅是為了求解藥,更是為了向你表示感謝。”
裕貴人突然的轉變,還把話拉了回來,這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。
柳雅也是稍微驚訝一下之後才明白過來,裕貴人這女人確實不簡單啊。
不過再一想,能夠在宮闈紛爭活下來,又得聖寵至今,沒有點手腕和膽識,也得有點眼色和能屈能伸的毅力。
如今裕貴人是把自己的身份又放低了一點,看似委曲求全,其實是收回了拳頭靜觀其變。
柳雅吸了一口氣,知道這樣的人真是難對付,因而裝作更是不解的道:“裕貴人,剛剛還聽你大氣指責,怎麼現在又表示感謝了?請說個明白,否則我可不敢接這個話茬了。”
裕貴人面硬擠出一絲笑意,道:“這是替我兒向你道謝的。話也不需多說,你應該明白。”
柳雅當然明白,裕貴人所說的這個兒子肯定不是四皇子,而是二皇子滄千濯。
不過二皇子離開京城,跑去青梵做了王這件事肯定已經被壓了下來,算是古家老爺子和古宰相也能夠略知一二,可是這件事永遠都不能再放在明面來說了。
因而裕貴人說的隱晦,柳雅聽明白了。卻也只是點了點頭,沒有再提及那個名字。
裕貴人見柳雅點頭,面色仍舊是露出淡淡的笑意,道:“你看看,今天這件事是我弄錯了順序。本來應該是先道謝,再求解藥的。可我偏偏是個急性子,又因為我那侄兒毒之後忍不得疼,我這心裡一著急,給說錯了。”
這樣一番話,說的也是高明至極。先道謝,那是攀交情,然後再求解藥當然更容易一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