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驥合聽完,連連點頭,道:“若是少主能夠出面,將我們收歸旗下當然是最好不過。若是讓我們歸為古家軍,也是可以的。要知道,我們都在這山十幾年了,有家不能回,甚至連各自的名字都不能明著叫出來,實在是太難受了。”
柳雅擺擺手,道:“先別急。如果我把你們收編的話,你們對外還是要宣稱是平巴山、胡家嶺和鍋子山這三個山頭的山賊。你們要表示只聽我的號令,等我將你們收歸旗下,你們也不能暴露。什麼時候我有了確鑿的證據,我會給你們正名平反的。”
其實在柳雅的心裡,找到事情的真相,並且為她的父親報仇,已經是埋在了心裡的一顆種子。
但是現在還不到給種子澆水的時候,柳雅很清楚這件事情決不能操之過急,否則這牽連起來,他們還根基不穩,有可能連帶古家、甚至滄千澈都被拉下水了。
古尚卿聽了柳雅的話,也點點頭,道:“確實,現在還不能表明身份。我們會查清此事,定要找出那個叛徒的幕後之人。”
馮驥合立刻道:“是,馮某人全聽少主的號令。我們在這平巴山等候少主的收編了。”
柳雅道:“好,那這樣說定了。馮先鋒官,我先謝過你這麼多年來的忠貞與仁義,謝謝你為我父親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。”
柳雅又將那兩份聖旨放回到匣子裡,道:“這兩份聖旨,我們現在還不便帶走,還請馮先鋒官您收好。我會秘密查詢可以臨摹聖旨的人,一旦找到,立刻派人來取。”
馮驥合再次接過那隻匣子,道:“少主放心。這個在我身邊儲存了十幾年,我本來打算留下一輩子的,一定不會讓它有事。”
說完,馮驥合又從懷裡掏出一隻黃銅獸鈕,交給柳雅,道:“少主,這個你應該見過。這相當於是我們平巴山的令箭一樣,如今我把它交給你,你是我們平巴山的大當家了。”
柳雅接過來,又取出之前的另一隻獸鈕,合在一處才發現,原本看似單獨的兩只黃銅獸鈕,合起來竟然是一對的。兩只歪著頭的小獸對在一處,換個角度來看竟然變成了一隻獅子的頭。
收好了這對信物,柳雅又想起大廳裡的沙盤,便問道:“馮先鋒官,您還沒有說明,那個鶴頭山的寺廟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你要把那裡當作是目標呢?”
馮驥合聽柳雅這樣問,便道:“少主應該知道,我被贊譽有一雙巧手,能做出許多的機關陷阱,還能夠設計暗器。但實際,我這點本事不及人家高手的一個皮毛。我聽說江湖之,被譽為機關聖手的另有其人,是目前在鶴頭山出家的枯墨禪師。他俗名姓穆,單字呈。我是想要和他學幾手,只是多年來,幾次鶴頭山相求,都不得而見。後來我琢磨著在那鶴頭山與平巴山間修個廟宇,把那位枯墨禪師請下來做主持,我也好近學藝。”
敢情說,馮驥合是個痴人,想學藝人家又不收,結果把這個當成了一個目標。連那沙盤,估計都是為了能夠找到合適的地點,才做出來的。
聽馮驥合說完,柳雅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會會那廟裡的江湖人,如今也有些索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