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樹兒磨了磨牙,湊過去看。可是竹片小小的一塊,面的符號也很怪。蚯蚓一樣彎彎曲曲的,字不像字、畫不像畫,也不像是二姐教爹寫的那種什麼“阿拉伯數字”,真是了怪了。
看了一會兒,小樹兒抬頭問滄千澈道:“二姐夫,你沒有找別人看看?如果二姐真的要傳遞秘密訊息,應該是找專業的密探來看才會懂吧?”
“不可能,專業的密探也沒有這樣寫密信的。”滄千澈揉了揉眉心,問小樹兒道:“你那邊怎麼樣?你家主子怎麼說?如今是關鍵時刻,他再不表態,對方要再有行動了。”
小樹兒搖搖頭道:“主子說了,只要你把方家遺孤的下落說出來,他站在你這邊。否則,還要保持立,絕不偏袒任何一方。”
“那你呢?你站在我這邊嗎?”滄千澈看看小樹兒,雖然這小子現在還是個小廝,但滄千澈已經很看重他的能力了。
小樹兒卻搖搖頭道:“我只站在我二姐那邊。別以為我現在叫你二姐夫,這事有戲了,要是我二姐不願意,你一直是太子殿下。”
“咳咳,這個稱呼是不是生分了點?”滄千澈眯了眯眸,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小舅子太縱容了?怎麼“太子殿下”這個稱呼在他口叫出來,一點都不恭敬,還好像是……貶義詞呢。
小樹兒點點頭,一臉正色的道:“是啊,很生分的。如果你是太子殿下,那麼你是君,我為臣,我只想告老還鄉了。”
“噗,你才屁大個人,想告老還鄉?”滄千澈真想好好給小樹兒講講,什麼才是君臣之道,這小子年紀見長、心智更深,可是膽子卻更大了。
小樹兒卻立馬一臉震驚的看著滄千澈,突然一躬到地,滿是恭敬有詫異的表情道:“那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有多大個屁股,能放出我這麼大個屁的人呢。”
“噗”滄千澈直接被小樹兒氣噴了,他在屏山村教他的時候,沒見他這麼難搞啊。
結果,小樹兒立馬說了一聲:“哇?不愧是太子殿下啊,嘴巴放屁都這麼響。”
“滾!”滄千澈素手一揮,給了小樹兒一條明路。要不然,他真想叫人把這小子拉出去給剁了。沒大沒小的。
小樹兒吐吐舌頭,一個筋鬥又翻出了視窗,重新站在假山,朝滄千澈招招手道:“二姐夫,我滾了。但是,我想跟主子告個假,這兩天回家去。你有什麼話讓我捎回去嗎?”
“不用,我會你先到家。”滄千澈說完,狠狠地瞪了小樹兒一眼,背過身子不再看他了。
話,不必用別人來帶,有什麼話他都親自去對雅兒說吧。
兩年多的杳無音信,讓滄千澈把所有的擔心、牽掛、相思與愛戀都碾壓到了極致。如今再不見見她,只怕自己要爆發了。
到時候,什麼國家,什麼皇位,於他都是過眼雲煙。
人百年終要一死,可是最後發現一生都沒有一個真正能夠真心相愛之人陪伴,那這個人生不是虛度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