催馬離開之前,芷玥忽然轉頭看了阿芳一眼,一笑道:“這次回來你自由了,你願不願意跟著錦藍師兄?”
“啊?”阿芳一直在愣神,聽了芷玥的話更楞了。
“是字面的意思。”芷玥說完催馬,帶著銀灰狼竄了出去。
阿芳不敢再愣神,不過她催馬離開之前,又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前的錦藍,心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。
兩天之後,芷玥瞭解了一下行程進度,對阿芳道:“傳令,讓我們的人按照既定的路線出發。”
“是。”阿芳幹脆利落的答應著,拔出一支黑色的火藥筒,朝天放了一枚訊號彈。
訊號彈拉著長長的尾音,在空炸響後散出一片絢麗的彩色。即使現在還是白天,卻也用那繽紛閃爍暈染了一片天際。
芷玥回頭看了一眼,身後有兩百名黑衣人,黑巾蒙面,又騎著黑色的駿馬。這是月鋒閣的精銳,能夠以一敵百的武林葩。
在瓦爾族的聖地
“藥劑還沒做好嗎?他們已經行動了,時間快要來不及了。”十公主穿著一件豔紅色的長袍,那長袍的裙尾向後拖出老遠。
而她臉卻沒有一絲的豔色,面板蒼白的幾乎透明。
“聖女,這藥實在霸道,只怕算是做好了,也不能用啊。”一個白須老者嘆了口氣,道:“我族男子能夠承受這藥劑作用的不足一半,而且以後會怎樣還不知道。萬一出了問題,這可能是滅族的危險啊。”
族裡一半的男人不能承受藥劑的作用,另一半人算是能用藥也可能會有嚴重的副作用。而族裡如果沒有了男人……
“廢話,藥劑是為了強壯族人的。”十公主冷著眉眼狠狠的道:“如果再拿不出這藥,月鋒閣的人一到,全族的男人、女人、孩子都會死。”
“聖女說的對。”另一個高瘦的男子站了出來,道:“尊者你太過謹慎了。瓦爾族的巫術是世間無敵的,如果我們連這個優勢都不能發揮,那也和滅族沒有什麼區別了。”
“沒錯。”十公主道:“而且我還有血靈芝。我可以為族裡重要的幾個貴族加持血脈,只要這些人不死,你們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吧。”
“呵呵,沒錯。”高瘦的男子呲牙笑了起來,道:“族裡的貴族才是人,其他的大多都是奴隸,最多也不過是一些戰士。而族裡的戰士是要去做犧牲的嘛。”
“你們,你們這樣做,瓦爾族還有什麼希望?”白須尊者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,指著十公主道:“聖女,你手裡的血靈芝又能加持幾個人?我卻得到訊息,只要你肯交出血靈芝,月鋒閣的人可以停止前進,放我們一條生路。”
“生路在兩年前沒有了。”十公主冷冷的看著空無形的一點,嘴角綻出一抹嗜血的笑意,道:“我知道他不會接受我,永遠都不會。我的心死了,整個瓦爾族……”
整個瓦爾族都要成為我的傀儡,甚至為我陪葬。這是十公主心最惡毒的想法,她覺得自己已經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