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特別注意到,凡是從木屋裡走出來的人,都是身形矮小消瘦、面有菜色,看起來嚴重營養不良的,而且其的男人居多。
這十幾個女子都是像紅棉那種壯實的身形,所以抬著柳雅他們沒費什麼力氣,直奔間最大的吊腳樓而去。
柳雅窩在滄千澈的懷裡,兩個人暗自的使了個眼色,都做好了準備。
間的吊腳樓一看是寨子裡的核心,不只是大,樓前還有一片空地。空地被填壓的很平整,一看是竟然有人在這裡集會的地方。
此時空地站著一群人,為首的也是個女子。這名女子穿著一身綵衣,從頭到腳花哨的像是一隻孔雀。
不過這個女子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,臉的粉都遮不住一條條的皺紋,初步估計應該在五十歲下。
柳雅他們被帶過來,紅棉徑直走過去,朝那名女子躬身下拜,說了幾句土話。
看紅棉那恭敬的表情,難道這花裡胡哨的老女人是魚族的族長?
可是魚大哥並沒有說過魚族的族長是女人啊?還是說,魚族經過了二十年前的那次變故,族長換成了女人?
綵衣女子聽紅棉說完,朝柳雅他們走了過來。圍著卿墨轉一圈看了看,最後停在了柳雅和滄千澈的面前。
“你是雲穹國的攝政王?”綵衣女子竟然會說漢話,雖然有些特別的口音,不過口齒還算清楚。
滄千澈答了一聲“是”,然後反問道:“你是魚族現任的族長?”
“族長是我兒子。他身子不好,你們不用見他了。”綵衣女子說完,把手擺了擺,說道:“既然是攝政王,那我不為難你了。”
聽她這麼說,柳雅和滄千澈都以為她下面的話是“松綁”。可是沒想到,這女子竟然說道:“直接裝船吧。”
裝船?裝什麼船?還是要他們送回到船去?
柳雅和滄千澈都是一頭霧水。
可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,見紅棉又走前來,“嘰哩咕嚕”的說了幾句土話,然後伸手指了指卿墨。
“哈哈,好。”綵衣老女人答應了一聲,指著卿墨對紅棉說道:“賞給你了。”
等等,這是什麼節奏?一共見面沒有五分鐘,說了沒有三句話,把卿墨易主了?
柳雅忍不住了,掙紮了一下道: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,算是沒有禮敬也該把話說明白吧?還有,卿墨是我的人,你們誰也不許動。”
“你的人?你都不知道是誰的人了。”紅棉邪惡的笑著,走前來去扛卿墨。
卿墨使勁兒的掙紮著,回頭朝柳雅叫了一聲:“主子?”
“動手,不必客氣。”柳雅也氣不過了。這些人不只是不能禮遇,根本是不容說話啊。
既然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,那直接以暴制暴好了。
卿墨聽完,答了一聲:“是。”然後把頭一甩,口不知何時已經銜了一隻刀片。鋒利的刀片一下子將繩割斷了,卿墨脫而出。
滄千澈單手抱著柳雅,雙腿猛地用力一撐。柳雅趁著他撐開的空隙,拔出匕首割斷了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