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千澈離開之前已經做好了安排,水軍裡面選出來的人都已經船了,準備工作也都緒。
只等柳雅他們回來,帶著小螞蚱和那些水的鏢師船開動了。
柳雅沒給自己休息的時間,他們是午回到臨海的。吃過午飯之後收拾了一下行裝,下午已經開船了。
天黑下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漂在了一片茫茫的大海,前後只有海水,遠處是與海相接的天。
一輪皎皎瑩白的滿月掛在天,近的好像能夠戳在船的桅杆。
柳雅從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出海,腳下的甲板是木質的,刷著鋥亮的桐油。沒有了現代輪船的龐大和鐵質的生硬,多了幾分安逸與和諧。
海風並不強勁,海面迎著月光的一面是銀色,背光的一面是暗色調的深藍,還有不知名的魚兒圍著船舷遊動,像是水波裡穿過一條條銀色的梭。
“雅兒,會不會暈船?”滄千澈走甲板,站在柳雅的身邊,陪著她一起看著茫茫的大海。
柳雅搖搖頭,把被海風吹亂的頭發重新綁了一下,說道:“我喜歡這樣寧靜的時刻,感覺很安心。”
“預計到魚族要半個月的海程,聽船員講最近的天氣應該也不錯。你可以一直這樣寧靜的休息了。”滄千澈將柳雅擁在懷裡,深吸了一口帶著海水腥鹹氣息的空氣,道:“我們鮮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刻,確實不錯。”
“我覺得這是好兆頭。”柳雅指著平靜的海面,道:“風平浪緩,水波漫漫,總疾風驟雨要來的安然。”
滄千澈轉為正題,道:“魚族那邊也已經回信了,同意我們島,不過他們說並不知道什麼毒藥,也說沒有失蹤的公主。”
這個回複並不意外,要麼是這些事真的和魚族沒有關系,要麼是完完全全都是魚族在搞鬼。
如果是前者的話,去了問明情況,也不會有大的進展了,反而對柳雅他們找到解藥不利。
但如果對方是在搞鬼,那他們隱瞞實情是必然的,柳雅他們要搞清楚真相,只怕又是一番兇險。
海的日子平靜又刻板,能散步的地方也僅限於甲板。如果不去甲板,只能窩在小小的船艙裡,而且艙裡沒有桌椅,要坐只能坐在地。或是幹脆躺在床。
柳雅和滄千澈一間船艙,白天的時候看海、釣魚,晚貓在船艙裡……
咳咳,結果三天過去了,柳雅白天也鮮少甲板了。因為整晚的折騰,到了早才睡。到後來柳雅根本快要分不清是海浪在搖晃,還是他們的床在搖晃。
滄千澈倒是越來越滋潤的樣子,他難得可以這樣整天、整夜的和柳雅膩在一起,撒了歡似的予取予求,饕餮到不知滿足。
不過,船還有一個人整日的不見蹤影,那是錦藍。
從了船之後,錦藍窩在自己的小船艙裡,除非是吃飯、茅房,或是柳雅有時候招呼他,否則從不出門。
有兩次柳雅也好他在做什麼,結果拉開艙門見他倒在床,衣衫半解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