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藍的心“砰砰”的使勁兒跳。他實在想象不出,柳雅託著他的腳,專心給他藥的時候是個什麼景象,又會是什麼滋味。
“發什麼呆?快擦。”柳雅把一塊布巾直接摔在錦藍的頭,道:“怎麼動作慢吞吞的,我可沒有那麼多功夫伺候你。”
錦藍不敢怠慢,更不敢亂七八糟的去想,立即把腳擦幹,還甩了甩,然後紅著臉抬了起來。
柳雅此時完全是醫者的心理,也沒有在意錦藍想的是什麼,表情有沒有變化,挪了個小板凳,準備坐在錦藍對面。
可柳雅還沒坐下來,十七一下子掀起簾子進來,直奔錦藍,將他從凳子拎了起來。
“主子,我來吧。”聲道:“沒有把他教好,是我的責任。明天開始我教他內力,不會再讓他傷了腳了。”
說罷,十七一手拎著錦藍,一邊到桌隨手抓了藥瓶和布條,說道:“藥我拿走了,我回去給錦藍藥。主子,你好好休息。”
然後不等柳雅說什麼,也不等錦藍反應過來,十七直接拎著錦藍出了帳篷。
錦藍雖然還是少年,可是個子已經很高了。被十七拎著,腳還耷拉在地,別提那樣子有多狼狽了。
柳雅來到門口,似乎聽見十七嘀咕了一句:“臭小子,竟然跑到主子那裡去賣乖。”
然後見十七到了他和錦藍的帳篷,帳簾一掀,直接把錦藍給丟了進去。
沒錯,柳雅並沒有看錯,十七是真的把錦藍丟進了帳篷裡。至於是不是藥,還是別的什麼,柳雅不清楚了。
阿寧端著一盆喜好的衣服回來,也看見了十七把錦藍拎走的模樣,道:“這是怎麼了?白天兩個人還一塊趴在雪地裡呢。這會兒有仇了?”
柳雅聳了聳肩膀,表示她也不明白。
其實,柳雅不是傻瓜,已經有所察覺了。但是她不能有絲毫的表示,否則她怕十七會不自在。
與其現在把一切揭開,大家一拍兩散,還不如在懵懂間劃清界限。知之為不知,起碼還能算是朋友。
這樣,訓練已經正式開始了。錦藍並沒有因為腳傷而缺席任何一次嚴苛的訓練,白天忍著疼痛堅持,晚疼的徹夜難眠。
但是每當他疼的睡不著的時候,會想想在不遠的將來,他能夠戰勝一切困難,勝過所有的人,最後得到站在她身邊的機會。
接下來的日子略有平淡,一切也都是按部班。
唯一算是真正的收獲,是柳雅之前派出去的那些偵察兵陸續的都回來了。
他們帶回來的情況都很重要。三十八個人分散開來,幾乎查遍了五十裡範圍內天澤國所有兵營分佈。
還有幾個人連敵方的佈防圖都拿到了,而且準確、詳細。連對方多久換一次崗,每次幾個人都有所記錄。
有了這第一手詳細資料,柳雅在自己的帳篷裡弄了個沙盤。根據偵察兵傳回來的訊息,在沙盤一一部署起來。
同時,柳雅選擇了一個重要的、且讓對方意想不到的日子,準備突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