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七,怎麼了?”柳雅也認真的去聽,但她卻只能夠聽到風聲而已。
“這風不對。”十七把手伸出來,試了一下風向,道:“這風亂了。”
柳雅略一思索明白了十七的意思,他其實是想說,風向變了,應該是被某種氣流沖撞而産生了亂流。
在這空曠的雪野裡産生的亂流,甚至能夠改變風向?
柳雅也猛地站起來,急喊道:“叫醒所有的人,東西都不要了,準備撤離。”
柳雅喊完,有哨兵聽見了動靜。立即開始鳴鑼。
靜夜裡的鑼聲響亮刺耳,把還在睡夢的兵士全部驚醒了。
不過好在最近柳雅加強的訓練很多都是應激反應練習,半夜鳴鑼操練的事情也時有發生,所以這些人並沒有慌張或是拖拉。
所有人都是迅速起身,穿戴好衣服,拿了自己的兵器。再把幹糧袋子一背,立即出了帳篷。
還有人負責近把火堆用雪一埋,熄滅了餘燼,然後在空地集結。
期間,沒有人收拾不必要的東西,連裝著換洗衣服的行軍包都沒有帶,更是沒有人去打理床鋪。用了最快的速度,所有人集結完畢。
柳雅也已經把鬥篷、風帽穿戴好,牽出了自己的馬。然後問十七道:“剛剛那陣亂流才哪邊過來的?”
十七朝東北方向一指,道:“與我們要走的路線只相差三裡不到。大致是雛鷹谷的北邊駐軍方向。”
柳雅點點頭,道:“全體聽令,跟著我向南急行十裡。路不可休息,沒有時間給你們吃飯、喝水、撒尿提褲子。我們應該是在逃命,掉隊的人,只有死路一條,知道嗎?”
“是。”所有人高聲應答著。而且沒有人懷疑柳雅的指揮,更沒有人質疑柳雅這粗俗的詞句。
“另外,記得保持我之前安排的隊形,逃命也不準慌亂。不能丟下你們身邊的隊友,知道嗎?”
“是。”士兵們再次高聲的回答。
柳雅把馬鞭子一甩,又道:“記住,我不下令你們決不能停下。十裡只是個保守數字,如果情況不好,可能要再加一倍的路程。”
說罷,柳雅把鞭子落下,催馬沖了出去。
那些士兵有騎兵也有步兵。按理說騎兵理應是跑得最快,跟隨柳雅最近的。
但是按照預先安排好的撤離隊形,騎兵是要在步兵之後壓陣的。
所以前面是柳雅一馬當先帶著十七往前沖,後面是一大隊的步兵緊緊跟隨,最後才是幾百人的騎兵隊。
這是之前訓練的時候設計好的隊形,加柳雅特意的強調,所以即使撤離也依然沒變。這也是為了保證步兵能夠跟,不至於在後面越拖越遠。
當然,柳雅和十七也不是一味的在逃命。實際他們跑在前面是為了探知前方的情況,如有沒有伏兵、地形是不是複雜,方向有沒有偏離。
跑了一段路,確定暫時安全,柳雅又和十七掉頭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