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昨天晚吃過藥之後,柳雅交代說今天早不用煎藥了。所以錦藍想要問問,藥是不是多準備一些,帶著路隨時可以喝?
“不用了。”柳雅把披風的綁帶系緊,說道:“那藥較特殊,要現用現配。今天啟程後,連續幾天都只能露宿,沒那個時間。”
錦藍聽了心裡不是滋味,後悔自己沒有跟柳雅學學抓藥、配藥。這樣他可以把藥配好了,煎好了,直接拿給柳雅喝了。
“師父,藥方給我。”錦藍覺得現在開始學習也不晚,所以想要拿過藥方。
柳雅笑了一下,伸出手給錦藍扯了扯衣襟,又將他的衣領釦子扣好。像個大姐姐似的口吻說道:“不用了,那藥吃三天也夠了。其還有一味是蠱蟲,你應付不來的。”
柳雅養的蠱蟲都是怪怪的,錦藍看見過她禦蠱,但是也一點都沒有學過。
無奈,錦藍只要扁了扁嘴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他對自己很失望,似乎什麼都沒有學到,跟本沒有辦法幫柳雅的忙。
柳雅拍了拍錦藍的肩膀,道:“好了,出發吧。今天要一直走到天黑,盡可能的多趕路,會很辛苦。”
聽了柳雅對自己那關切的語氣,錦藍再次懊惱自己沒用。
在柳雅轉身要走的時候,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,一把抓住了柳雅的袖子和手腕。
柳雅一怔,慢慢的回頭,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錦藍。
她倒是沒有多想,只是覺得錦藍鮮少有不聽話的時候,也鮮少會表露他自己的情緒。所以很詫異他要說什麼。
錦藍緊抿著唇,猶豫了片刻之後道:“我要學。”
“學什麼?”柳雅笑了,道:“不是教你內力的吐納方法和輕功了嗎?認真學吧,會有大成的。我信你。”
一句“我信你”飽含了信任和期望,聽起來那麼的動人,也很動心。
可錦藍卻還是沒有放手,再次堅持的說道:“都學。你會的,不會的,我都學。”
錦藍鮮少一次說這麼多話,也極少會表露情緒,更別說這種一看很激動的情緒了。
柳雅詫異片刻,笑了。道:“你叫我一聲師父,我會的都會交給你。我也對你寄予厚望,將來要委以重任的。但是我不會的,你怎麼學?強人所難。”
“強人所難”四個字柳雅是玩笑的口氣說的。她都不會的東西,真心沒法教啊。
可錦藍卻顯得特別認真,很堅定的道:“我要學會,全都學會。”
錦藍那有點笨拙的表達讓柳雅再次怔了怔,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。
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錦藍,從頭到腳、從臉龐到身材,隨後視線落在了錦藍的脖頸。
在他白皙修長的脖子部,有了一個微微的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