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本來以為滄千澈會怪自己,怪自己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,怪自己自作主張要留下救人。卻沒有想到,他竟然覺得自己太好了。
柳雅笑了,可是眼角卻也是濕潤了。她深深地窩進了滄千澈的懷裡,喃喃的道:“我知道了,以後我還是想幹什麼幹什麼,留下一堆的爛攤子,讓你來收拾。”
“哈哈”滄千澈笑著按著柳雅的後腦勺,微微用力不捨得了,繼而笑著道:“求之不得、榮幸之至。能夠一輩子給雅兒收拾爛攤子,也是說不出的殊榮。”
柳雅揚起臉來,看到滄千澈的笑容真的是那麼真摯又燦爛,忍不住覆了他的唇。
不過兩個人沒怎麼折騰,相擁著睡了。
滄千澈這些天守著柳雅,擔心、勞力自然是不用說了,所以很快睡得憨憨的。
柳雅是窩在滄千澈的懷裡特別安心,所以也跟著又睡了一會兒。
不過柳雅先醒來,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俊臉,回想著兩個人一起在地下水道理的那段時間,真是心有餘悸。
或許是因為柳雅醒來呼吸的頻率變了,滄千澈也很快睜開了眼睛。
但是滄千澈看了柳雅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才回過神來,終於相信柳雅是醒過來了,把柳雅再次緊緊擁在懷裡。
“怎麼,睡糊塗了?不記得我剛才醒來了吧。”柳雅看著滄千澈剛才那驚喜又慌張的眼神,也猜著了他的心意。
滄千澈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道:“這麼多天以來,我每天每時都盼著你向現在這樣,睜開眼睛看著我,對我說話、對我笑。”
“你才是傻瓜。”柳雅滿心的甜蜜,更多的是幸福。
不過很快她想起一件事,連忙推了推滄千澈,問道:“剛才都忘了問,父皇的聖旨是什麼意思?你這樣跑掉了,父皇一定會怪罪吧。”
其實滄千澈何止是跑掉,加柳雅昏迷的這段時間,滄千澈足足的擅離職守了近一個月的時間。
滄千澈抿了抿唇,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。而是岔開話題道:“雅兒,躺了這麼久,你一定很餓了吧。我再讓人給你煮點粥。”說完,滄千澈要立即起身。
“澈。”柳雅一把抓住滄千澈的手,認真的問道:“你難道不應該讓我知道實情嗎?還是說,你覺得我沒有能力和你一起承擔?”
“其實……沒有什麼可承擔的。”滄千澈笑了笑,回手把柳雅抱進懷裡,與她臉貼著臉,柔聲的說道:“你只要記住,我是你夫君,你是我的媳婦足夠啦。”
這一句話讓柳雅的心裡豁然明白了,滄千澈要承擔的責任絕對不輕。甚至可能是……
不等柳雅繼續猜測,滄千澈說道:“不過是不做太子而已。雅兒,我還有你,我們還有一塊封地,我們可以去過自在的小日子了。”
柳雅蹙了蹙眉,用力的在消化著滄千澈這句話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