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戴了二十年!!”楚可凡心道,難怪看起來這麼老舊。嗯,不過做工倒是細致,邊角圓潤,花紋精巧。
古尚卿道:“是啊。二十年前我娘要隨我爹出征去的時候,我也硬要跟著。我娘不準,我拉著她的手不放,結果扯了這隻手鐲下來。後來我一直帶在身了,從未離身過。”
古尚卿話音剛落,柳雅走到了近前。她也聽到了古尚卿的話,又看到了古尚卿眼閃爍的一抹濃濃的情懷。
柳雅心頭一澀,立刻明白了這隻手鐲的含義,補充道:“可凡,這是我哥哥的一片心意,你要好好的收著。因為……因為這應該是我大伯和伯母最後一次出征時候留下來的,後來他們再也沒有回來。”
楚可凡聽了身子一震,心頭也是微微發酸。她抬起頭來看著古尚卿,也無法忽略他眼的傷感和情意。
“可是……”楚可凡看著腕的手鐲,又看看古尚卿,臉仍在發燒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柳雅笑著過來打圓場,道:“沒有什麼可是、可是的。快點一起去跟楚大當家的提親吧。聘禮都帶來了,還熱乎的呢。”
說罷,柳雅還把牽著葛飛的繩子提了提。
楚可凡一看真是葛飛,有些憤憤,可是又沒有太明白柳雅的話,問道:“這,這怎麼叫還是熱乎的?”
“死了是冰涼的臭皮囊。大活人一個,可不是熱乎的。”柳雅說完,自己也“哈哈”地笑了起來。
葛飛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。不過他落到了這步田地,算是想擺臉色也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了。
柳雅和古尚卿、楚可凡笑嘻嘻的牽著葛飛往山走。
楚可凡的手還被古尚卿拉著,可是她已經沒有再掙脫的意思了。
可是,楚可凡此時還是一身的男裝,身形高挑纖瘦,眉眼間英氣勃勃,除卻臉緋紅的那一抹羞澀,跟個半大的男孩子差不多。
柳雅看著這一對兒,忍不住心裡腐意叢生,總覺得是楚可凡把古尚卿給掰彎了似的。
很快來到了山寨的大門前,剛才在山看熱鬧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散去。此時看見古尚卿身邊一臉羞澀的楚可凡,忍不住都大聲的起鬨,吆喝起來。
柳雅怕他們把楚可凡逗惱了,這親事壞了,趕緊前一步,把牽著葛飛的繩子用力一扯,把葛飛推搡到楚鶴飛的面前,說道:“大當家的,這是我給您送來的聘禮。當然這份禮物太不起眼,厚禮還在後面。等正式交換喜帖的時候,我再親自抬著大禮前來。”
“雅兒丫頭,你這話可是說的遠嘍。我這鶴鳴山可是還不缺那些俗禮。倒是你送來的這個人,是替我們出了一口氣。”楚鶴飛看了葛飛幾眼,然後對柳雅道:“雅兒丫頭,先進去再說吧。”
柳雅一邊答應著,一邊把楚可凡拉到了自己的身邊。然後給古尚卿使眼色,示意他快點過去提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