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才道：“趙大東家，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生意場的規則：機會總是一閃即逝，你錯過了沒有了。當初我看你仙客居的股份，你不肯給；如今你送門來了，還想逼著我要嗎？說實話，我還真是不稀罕。”
“這……”趙大東家很想要生氣，只不過他的火氣提了來，卻發現自己有些沒底氣了。
論錢財，他現在的一個仙客居估計還不及柳雅名下生意的十分之一。也還是他高看了自己，其實他連柳雅的幾十分之一都要抵不了。
論勢力，趙大東家並不知道柳雅隱藏的身份，也根本猜不到柳雅是堂堂的太子妃。但是他很清楚，馬六如今在安濟城裡也是跺跺腳晃一晃的角色了。
何況今天柳雅帶來吃酒的人，還有飛鴻坊的方掌櫃的。那方掌櫃的背後又是古家這個大靠山。可以說，柳雅在勢力也是壓著他一頭的。
所以趙大東家很清楚，他要是想發脾氣，這仙客居今天已經走到頭了。
趙大東家把心思放平，深吸了兩口氣，才道：“柳姑娘說的是，這仙客居如今在柳姑娘的眼裡確實不算什麼。可是既然柳姑娘也說了，當初你想要仙客居，那證明這裡面肯定還有你需要的東西是吧。如今東西擺在你面前了，予取予求只管你一聲應承好了。但是這仙客居的股份，多餘五成我是拿不出的。我還不能把祖宗留下來的産業這麼給斷送掉。”
柳雅聽了這話，半天沒有回答。只是用手來回的摩挲著酒杯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。
馬六見了柳雅這表情，略一思量之後說接過話茬道：“趙大東家，不瞞你說，我反而覺得你把這仙客居易主，交到了我們主子的手才是你的福氣，仙客居也能夠越走越遠，越來越紅火。”
趙大東家立刻道：“可這仙客居是我們趙家先祖……”
“啪”柳雅手裡的酒杯被她推翻在桌子，酒水撒了一桌布，還順著桌沿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。
柳雅皺了皺眉，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趙大東家，冷笑一聲道：“趙大東家說這烤鴨的配方是你先祖傳下來的，但是齊士明又說是他祖先研究出來的。這麼多年來，你們趙家靠著這個秘方壓制著齊家，所以才把齊士明給逼走了吧？我不是替齊士明叫冤，我只是告訴你，這秘方本不是你們趙家獨得的東西。如今我要插進來分一杯羹，和你們趙家先祖做的事情也是大同小異。所以，你不用拿你趙家的祖宗來壓我。”
柳雅說完，馬六也跟著道：“是啊，趙大東家可以算一筆帳。你這仙客居獨此一家，看似是在壟斷烤鴨的生意，但實際認識你們趙家烤鴨的也不過是這安濟城附近的幾個州城而已。算你說京城也有客人來吃，可你覺得京城的客人會天天跑來這裡吃你的烤鴨？”
馬六的話雖然說的直接，可也全都是事實。趙大東家的臉色雖然不好看，但是看得出來他已經開始明白這間的利益差距了。
馬六接著又道：“而這仙客居一旦改由我們主子經營，那鋪開的店鋪可以遍佈全國各地。到時候這烤鴨可以變成眾人皆知的美食，光是響當當的名號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，知道的人也是數不盡的。你拿三成幹股，吃下的紅利可能你仙客居現在收入的幾倍不止呢。”
說到這裡，馬六又看向了柳雅，認真說道：“主子，這樣仔細算下來，我怎麼覺得這個買賣卻是我們賠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