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閣主先開口了,道:“十七,想必你也能夠知道本閣叫你出來的意思了。自此時開始,你脫離了影衛閣,但你的主子還是太子殿下,懂了嗎?”
“是。”十七聲音平靜無波,根本聽不出他心的意思。
說完,閣主從腰間拿出一塊牌子,朝十七扔了過去,道:“你倒是有了大造化。你是自影衛閣創立以來,除了歷任閣主以外,第一個活著離開影衛閣的影子。但是要記住,算你已不是影子了,卻還要帶著你對主子的忠心活著。”
“是。”十七再次大聲回答著,同時伸手接住了閣主扔給他的那塊牌子。但是這次,隱約的能夠聽出他情緒稍微有些不穩。
柳雅微微鬆了一口氣,真的替十七高興。
可是她又想起之前十七臉的那一條疤,忍不住又朝那位閣主多看了兩眼。
也正是這一眼看過去,閣主好像覺察到了什麼,也抬眼朝柳雅看過來。
他精光爍爍的目光在柳雅面一掃,說道:“太子妃,在下得到皇命,特為您挑選了一名影衛。她叫四十,是影衛閣最近三年裡最出色的影衛之一。”
說罷,閣主朝那跪在地的女子一指。
那女子這時候才開口道:“四十,誓死忠於主子。”
說罷,四十從自己頸間摸出一塊牌子,用力一扯把絲繩拽斷,然後將那牌子朝閣主扔了過去。
閣主伸手將牌子接住,掖在腰間。
收了四十的牌子,閣主又指著另一個影衛,說道:“太子殿下,他是二十五,從今以後是殿下您的影子了。”
這個叫二十五的影衛也是扯斷了頸間墜著的牌子,拋給了閣主。
柳雅明白了,影衛閣的影子不論男女都是以數字為代號的,沒有自己的名字。而男子的代號是單數,女子的應該是雙數。
至於那牌子,似乎每一個有了主人的影子都把頸間的牌子交出去了。
而十七得到自由,閣主給他的牌子應該是最開始他交出去的那一塊。
收了兩塊牌子,閣主站了起來,再次對著滄千澈和柳雅行禮,然後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,這兩個影衛已經交給主人了,在下去回複皇命了。至於該如何與主子相處,還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費心教導。”
滄千澈也站起身來,算是回禮,然後叫來管家把閣主送了出去。
柳雅則是在此時候,一直在打量著還跪在地的兩個人。
尤其是那個叫“四十”的女影衛,她一直沒有抬頭。柳雅有些好,道:“四十,你抬起頭來。”
“是。”四十答應一聲,把頭慢慢的抬了起來。但她始終收斂著自己的目光,沒有和柳雅對視。這也算是對主子的一種尊重。
柳雅這才看清,四十的年齡大約在二十歲下,長得也是很普通的一張臉,並不是多麼樣貌出眾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