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和滄千澈則是等到拓跋臯也坐好之後,雙雙在拓跋臯的面前跪了下來。
拓跋臯一愣,趕緊站起來,雙手分別去扶滄千澈和柳雅。不住的道:“這是幹什麼呀。拜年是有點晚了,見禮的話也不用這麼大的禮啊。”
滄千澈並不肯起來,堅持跪著還磕了一個頭,才道:“舅舅,您雖然不是我唯一的親人。但您是從小把我撫養長大的,對我最好、也是最瞭解我的親人。在屏山村的時候,您一個人代替了我的父親和母親,給了我照顧和保護,還費盡心思的為我解毒,還要勞心分神的冒著生命危險去為我佈置京城的一切。我之所以能夠還有今天,還能夠坐太子之位,都是舅舅您的功勞。所以,別說是一跪,算是讓我為你三拜九叩,您都是受得起的。”
柳雅也隨後磕了一個頭,道:“舅舅,我們能夠順利的完成大婚,也是靠您的犧牲和守護。大婚的時候我們沒有機會向您跪拜、磕頭,也沒能向您敬一杯茶,現在您受我們一拜,再喝一杯我們敬的茶吧。”
說完,柳雅還跪著挪了兩步,去端桌的茶。
阿寧很有眼色,趕緊走過來把茶水端起,送到了柳雅的手裡。
柳雅接過來,雙手舉過頭頂,敬給了拓跋臯將軍。
拓跋臯看著柳雅手裡的茶盞,再看看面前跪著的一對璧人,眼圈再次紅了。
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了柳雅敬的茶,用手掀起蓋子的時候,蓋子碰著杯沿都發出細碎的“噠噠”聲,足見這個錚錚硬漢此時複雜又激動的心情了。
滄千澈也接過阿寧又遞過來的一盞茶,雙手舉過頭頂,道:“舅舅,請喝茶。”
“好,舅舅喝了。舅舅的心裡太高興了。”拓跋臯再次接過茶盞喝了一口。
這次,他把茶盞舉在面前,算是喝完了這口茶也遲遲沒有放下。
不是因為其他,而是他的眼角已經落下了淚水。他是在用茶盞擋住那通紅的眼圈和溢位眼眶的水汽,總是覺得有些害臊。
柳雅其實已經看到了拓跋臯眼角閃過的晶亮,但她只是心感動,也不曾說出來。
拓跋臯又吸了兩口氣,才把手裡的茶盞放下。再次雙手把柳雅和滄千澈扶住,說道:“好啦,快點起來吧。茶也喝了,難道還要舅舅的紅包不成?說實話,舅舅還真是沒準備紅包,你們來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。”
說起來,要不是有軍營派出去的探馬發現了柳雅和滄千澈四個人,再回報過來。只怕他們一直到了軍營門口,拓跋臯都不敢相信是柳雅他們來了。
柳雅一聽也笑了,道:“舅舅的紅包我們不但不要,而且我還有大紅包要分給這些將士們呢。”
柳雅說完,從懷裡掏出她專屬的印章來,到桌邊寫了一張兌票,又把印章蓋了去。
然後柳雅將這張兌票交給了拓跋臯,說道:“舅舅,我知道漠北是貧瘠之地,將士們能夠在這裡駐守實在是太過辛苦了。這三千兩銀子算是我和澈大婚給他們的紅包,雖然不是特別多,算是給大家討個彩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