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勳站在一旁看著,不由得嘆了口氣。然後道:“漠,你不覺得,這些事都應該是太子妃來做的嗎?”
“可是太子妃刺傷了太子殿下。”漠說完,隨手把床帳的金鈎取下來,讓帳簾落下。
他自己則是盤膝坐在了床下的腳踏。看樣子,這個漠還是真的打算在這裡守著滄千澈了。
看著漠如此執拗,古勳也有些沒辦法。他走過來坐在了漠的身邊,這個腳踏還正好能夠坐的下他們兩個而已。
開始的時候,漠一聲不吭,古勳也不發一語。
過了好一會兒,漠終於忍不住道:“你以前做殿下的影子,都不管嗎?”
古勳知道,漠指的是柳雅和滄千澈之間打打鬧鬧的事情。
古勳一笑,搖頭道:“我是有多遠躲多遠。”
“嗯,難怪你要受罰。”漠說完,一副“你活該”的表情。
古勳再次搖頭笑了笑,道:“或許你還太年輕吧。不過,等你守著他們一段時間之後會明白,躲開一些距離是對你自己的寬容。身為影衛,也是男人,我保證不出三年,你會想著我躲的還要遠。”
漠一臉漠然,但眼神裡卻是不解。他盯著古勳看了一會兒,然後下定結論道:“你確實不是個合格的影子。”
“沒錯,所以我現在不是了。”古勳說完,閉了眼睛,認真的調息這自己的內力。
他總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,他作為影衛的職責還要大。那是信任,是柳雅和滄千澈給予他的信任。
不及之後,他能夠以“古勳”的名字和身份去做一個普通人了,這個感覺有點怪、有點忐忑,但更多的則是憧憬。
漠也不再作聲。他本來也不是多話的人,不然滄千澈也不會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了。
柳雅帶著阿寧來到了隔壁房間,這屋子雖然沒有她和滄千澈的新房華麗,不過佈置的也是很舒適的。
柳雅並不挑剔,只是覺得還是新婚要被迫分房睡,有點小悲哀。
但是,讓她明知道門外多了兩個電燈泡,再和滄千澈做什麼親密的事情,她也確實做不來的。
阿寧也是很安靜的性子,或者說是影衛本身要適應各種的環境,體會各種的寂寞。
他們只是主子的影子,影子是不需要有情感的,他們只要負責在利刃到來之前,擋在主子面前好了。
柳雅脫了鞋子坐在床,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阿寧,道:“這裡只有我們兩個,你也不用退出去藏在什麼地方了。在那邊的軟榻睡一宿吧。”
“是。”阿寧沒有多話,徑直朝軟榻走過去,和衣躺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