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搖搖頭。她只知道自己在宮裡給皇太後醫治的時候,起碼皇一次都沒有去。
滄千澈輕聲道:“這次出征之前,父皇單獨面見了我一次,我才知道……父皇希望我這次能夠得勝而回,他此以表彰我功績為名,傳位於我。因為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,幾乎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柳雅忽然間彷彿抓到了什麼頭緒,低頭慢慢的梳理一番,才看著滄千澈道:“你出宮的時候,皇面授說要你得勝回去繼位?”
“是。”滄千澈點點頭,覺得他剛才說的很清楚了,為什麼雅兒還要問。
柳雅又問道:“那你有沒有覺得,皇在和你說這番話的時候,什麼地方不對勁兒?”怕滄千澈不明白,柳雅又提醒他道:“畢竟,重病之人從面色和言語都能夠察覺的,你感覺皇真的是……重病在身?”
“雅兒,你是在懷疑什麼?”滄千澈細細的回想,道:“其實父皇有病的事情早在幾年前我知道了,朝的武百官也大多知道,這本來不是什麼秘密。但這次我發現,父皇言語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難掩的落寞與神傷。我便懷疑,是否父皇已經累了,所以才有意傳位於我?”
“你難道沒覺得,是你父皇可能被什麼人逼急了嗎?”柳雅想了想措辭,又道:“或許,青梵人造反也是一個藉口,是讓你離京的藉口。”
“雅兒,你是說,二皇子有意藉此機會逼宮?”滄千澈的眼神暗了暗,轉而又道:“可是不對啊,當時二皇子明明……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那是裕貴人。她來自青梵,和青梵人一定有聯系。或許這次事情是裕貴人搞的鬼,一邊讓青梵人造反,牽制住你,可以順理成章的逼皇退位了。等到你得勝回去,估計二皇子已經繼位了。”
可柳雅又想到了她來這裡之前,二皇子對她說的話,又道:“但是我總覺得,二皇子做事不簡單,他似乎另有打算。”
“雅兒,你到底覺察出了什麼?”滄千澈一聽柳雅提起二皇子,而且還滿懷信任,有些著急,道:“雅兒,我相信你和他之間的清白。但是我不排除他利用你做一些卑鄙的事情。”
“這次應該不會。”柳雅說完,把滄千澈給她的那塊禦賜的通關令牌解下來,放在了桌。然後又從隨身的兜兜裡取出另一塊通關的令牌,一併放在了桌。
滄千澈看著兩塊令牌,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問道:“另一塊令牌是……千濯給你的?”
柳雅點點頭,道:“我根本也猜不著他的心思。但是憑著直覺,我知道他不會害我。對你,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大的敵意。或許他有難言之隱,又或許他只是他母親裕貴人手裡的一個傀儡,我們或許可以聯合他。”
滄千澈聽完,從桌拿起兩塊令牌反複的看著,然後問柳雅道:“雅兒,你的意思是說,只有裕貴人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