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柳雅感覺到脖頸狠狠一疼的時候,一隻蠶豆大小的銀色甲蟲已經在柳雅的頸咬了一口,咬得很深,血頓時流了下來。
然而,被咬了還不算完,柳雅伸手去抓的時候,那隻甲蟲竟然直接剝開了柳雅頸的一小塊面板,直接鑽了進去。
被蠱蟲咬不是第一次了,可是這只蠱蟲究竟什麼來頭,有什麼意圖柳雅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。
而且那隻甲蟲鑽的飛快。一刻還只是把自己埋進柳雅脖子的一塊面板裡,轉而它開始朝著柳雅的頸動脈遊走過去。
所謂的遊走,那是在血管與肌肉之間啃噬出一條“道路”行進。
那種滋味根本不是疼痛兩個字可以解釋的,簡直是在生生的剜肉啊。
柳雅身子一個激靈,差點跌坐在地。可是想到地全是蟲卵,柳雅伸手扶住了面前的石頭,才讓自己沒有倒下去。
不過火摺子也落在了地,被眾多的蟲卵一撲,熄滅了。
與此同時,“砰”的一聲,面下來的那個人直接跳了下來。
柳雅忍著劇痛抬眼一看,氣得真想罵人。
這次下來的竟然是卿墨,不過想想除了他以外也確實沒有人可以爬下那條斌裂縫了。
卿墨似乎是有備而來,他的臉蒙著面巾,擋住了口鼻;眼睛還帶著柳雅送給他的那副水晶眼鏡。
卿墨也沒有想到下面這麼多的“灰塵”,他愣了一下,開始左顧右盼起來。不過可能是鏡片是茶色的,下面又黑,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柳雅。
柳雅努力的發出一點聲音,讓卿墨注意到她。
卿墨這才轉身朝這邊走,不過因為蟲卵太多,他也有些邁不開步。
等來到柳雅身前,卿墨才看清柳雅脖子全是血,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,似乎下一刻要倒下去了。
卿墨皺了皺眉,把眼鏡推了推,這才看清柳雅流血的脖子還有一個鼓起來的小包,那小包竟然還可以慢慢的移動。
“殺了它。”柳雅咬著牙艱難的說著,然後把自己的鸞鳳錐遞了過去,道:“看準了刺下去。”
卿墨看著柳雅手裡的鸞鳳錐,又看看柳雅脖頸鼓起來的小包,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,可是又一臉的懵懂。
柳雅已經疼得岔氣了,每說一句話都是巨大的痛苦。她幹脆把鸞鳳錐朝卿墨手裡一塞,道:“下手吧,現在的位置刺下去不會死人的。等它移動到我的動脈,再下手來不及了。”
卿墨看著柳雅脖頸那個慢慢移動的小包,又看看柳雅忍痛到已經扭曲的五官,接過鸞鳳錐,慢慢地點了點頭。
柳雅咬緊牙關,把頭仰起來,將整個修長的脖頸都暴露給卿墨。
成敗在此一舉,可能卿墨手落下的時候是柳雅生命的終點。也可能把這只銀甲蟲驅走,讓柳雅活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