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一直跑到後山坡的山腳下,才停住了腳步。跑得急、也跑得挺遠,讓她額頭冒出了汗,腿也有些酸了。看準了旁邊的一塊石頭,柳雅坐了下來,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氣。
“雅兒,你沒事吧?”清朗的聲音傳來,一隻手按在柳雅的肩頭,輕柔的拍著。
“哈哈,當然沒事。”柳雅笑著抬起頭,看到滄千澈站在她身旁,而小樹兒也是一樣的大口喘氣,已經坐倒在滄千澈身後兩、三步的地方,手裡還拎著那根擀麵杖。
“呼呼,二姐,你那句‘扯呼’是啥意思?跑說快跑吧,還‘風緊扯呼’,我怎麼聽著像是黑話呢。你哪兒學來的?”小樹兒說話都是大喘氣,可還是一臉好的問著。
“以前學的,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實用。今天喊了一句,沒想到你還能聽得懂啊?”柳雅朝滄千澈擠擠眼睛,笑著問道:“倒是想問問你們,怎麼跑到夾道那邊去了?還套麻袋、削悶棍,虧你們想得出來。”
小樹兒一聽,立馬指著滄千澈道:“套麻袋是二姐夫出的主意,可不是我,和我沒關系。”
柳雅抬頭看向了滄千澈,伸手捅了捅他膝蓋,問道:“你想的?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啊,還打不過陳武牛?”
“不是打過打不過的問題,是這樣蒙著頭揍感覺解氣。”滄千澈說完,挨著柳雅坐在她旁邊。不過石頭不大,他只能坐在了地。
柳雅一聽笑了,道:“解氣?你氣什麼呀?你都聽見了?”
“聽了一半而已。”滄千澈磨了磨牙,伸手握住了柳雅的手,道:“也虧的你有功夫在身,不然要吃虧了。這個陳武牛太可恨,軟的不行要來硬的。你還是個小姑娘呢,他這樣不知廉恥的下毒手啊。這要是給人看到了,算是你沒真正吃虧,大晚的被他堵在了夾道裡,你也說不清楚了。”
“你在意這個?”柳雅挑著眉毛,輕聲的問著。
“不該在意嗎?”滄千澈反問一句。繼而說道:“我不是說在意你被他怎麼樣,是在意他欺負你這件事。退一步講,如果你真的被他欺負去了,也非你本意和自願的,我只會揍他給你出氣,可不捨得怪罪你一點。本來遇到這種事,你一個小姑娘心裡肯定害怕又害臊的,我還哪能怪你呢。”
聽滄千澈這麼說,柳雅才抿嘴笑了。又問小樹兒道;“你呢?怎麼回事?大晚的出門還帶著跟擀麵杖呀,又和他是怎麼遇到一起的?”柳雅所說的“他”當然是指滄千澈了。
柳雅怪了,這兩個小子怎麼遇到一起的?還一拍即合的給陳武牛套麻袋揍了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