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滄千澈帶頭開始發射戰弩,一時間火藥彈四處爆炸。爆炸掀起的氣浪可是不會分辨敵我的。而今燒起來的火勢也是洶洶烈烈,幾乎把皇也困死在間了。
想必那唯一的缺口,是滄千澈之前部署的時候留出來的。
可再一想,柳雅不由得開始心慌。如果那個缺口是唯一能夠從火海逃生的出路,此時皇從這裡走,如果被敵方察覺之後堵在那裡,豈不是更加危險?
雖然下面的放火箭的弓箭手都亂糟糟的私下奔逃了,但這並不代表說之前發號施令的人也逃了,也不代表沒有人能夠找到那唯一的出路。
那個能夠在陳子遠死後迅速集結了一千多名弓箭手,把皇和八百禦林軍直接圍在當的人,才是真正幕後的領導者吧。
滄千澈聽了柳雅的問話,勾唇一笑。笑容此時在他的臉像是一朵午夜綻放的曇花,皎皎瑩白、純美無暇,瞬間綻放便是剎那絕世之美。
可也是這樣的絕美笑容,讓柳雅覺得那是阿修羅舉起的利劍,因為滄千澈的眼眸深處閃出了一抹絕世孤傲的冷澈。
柳雅瞬間明白了,高高在的人註定孤傲清冷。滄千澈縱使被自己的感情所溫暖、所牽絆,但終究保持著一份不容碰觸的傲氣在骨子裡。
而那個突然間改變這一切的人,此時正在這火海的深處與滄千澈對峙著。
或許這是兩強博弈,滄千澈無意之遇到了一個強悍、殺伐的對手。
看來,這北通州真的並非表面那麼簡單。陳子遠這顆棋子被安排的太過巧妙,也勾起了滄千澈心底的凜然。
而此時正在向外突圍的滄千淵和那八百禦林軍,無形當成了一個餌,是滄千澈誘捕那個暗處的人的餌。
果然,在高處觀察了一會兒之後,柳雅注意到那些混亂的弓箭手之,有一些人亂有序,藉著擁擠逃散的人群朝著皇撤離的那個出口迂迴過去。
滄千澈眯了眯眸,顯然也察覺到了其的不尋常。
但他並沒有去管皇怎麼樣,會不會被伏擊,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些紛亂的弓箭手之。
想必,那些人間有一個是運籌帷幄、發號施令的人。
“在那裡。”柳雅聽見滄千澈低聲的說了一句,隨即被他握緊了手腕用力一扯。
柳雅隨著滄千澈的身形一路朝西邊飄忽縱躍過去,然後看到一個矮小的石頭門樓內,站著幾個人。
那幾個人不是士兵的衣著,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富家子弟。而且有兩個袖子還沾著零星的火苗和黑灰,像是剛剛從火海裡逃出來的。站在這裡也是左顧右盼,一副失魂落魄還沒有壓驚的模樣。
但柳雅卻注意到,居的一個年輕男子一手縮在袖子裡,另一隻手背在身後。雖然他的臉也有些許的黑灰,但頭發一絲不亂,褲腳和衣擺都是平的。
柳雅憑著直覺意識到,這個年輕男子絕對有問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