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千澈當然也是看到了皇後娘娘的鑾駕,他略一思量,推了推柳雅的腰,輕聲道:“我在這兒迎候皇後娘娘,你先進去見過父皇。”
柳雅也是冰雪聰明,一下子明白了滄千澈的意思,點點頭,轉身先了臺階。
早皇身邊的總管太監見著了外面的情況,進去通報了。
柳雅一來到大殿外,那總管太監迎了出來,道:“太子妃去而複返,是要見皇嗎?”
柳雅答道:“是,多謝總管,幫我通稟一聲吧。”
“不用,請吧。”大總管也不攔著,直接領著柳雅進去了。
皇還沒歇著,手裡擎著一本緞面的摺子,卻沒有用心在看,而是看著窗外。
柳雅進來之後想了想,跪了下來,低著頭也不吭聲,靜靜等著皇問話。
皇讓柳雅跪了一會兒,才收回視線,把手裡的摺子也放下了。問道:“雅兒,怎麼跪著?起來說話。”
柳雅並沒有起來,而是說道:“父皇,雅兒是想跟您告狀。之前有人故意沖撞了我的馬車,撞了還大搖大擺的揍了。當時我坐到馬車有太子府的標記,對方不可能不知道的。原本我也不知道誰這麼莽撞,剛才知道,原來是天澤國的部落首領卡魯紮如此目無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皇笑了,問道:“然後呢?”
“今天給我遇著了,把他給揍了。”柳雅抬起頭來,笑得特別天真,說道:“父皇有所不知,我的脾氣硬,從來不肯吃虧的。當初我第一天進京,坐在古家的馬車裡卻遇到了馮家三少爺來找茬,我直接丟了一塊有毒的手帕,把他給毒了。我是睚眥必報的性子,小女人心如蛇蠍。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,只要是敬我的、疼我的,我都好好的護著;凡是跟我作對的、使壞心眼對付我的,我也不會讓他好過。”
說完,柳雅“哼”了一聲,又道:“皇請想一想,我還不是古家小姐的時候,和馮家三少爺是天差地別的身份。那樣的時候我都不饒人,何況現在?我是父皇、太後親自指婚,又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和太子殿下完婚的正牌太子妃,那卡魯紮不過是個別國的部落的首領,我還矮著一截呢,我打他都是給他面子了。您說對吧?”
皇本來見柳雅進屋老老實實的跪下了,還以為她是要認錯、領罰的。
沒想到柳雅這小嘴“吧啦吧啦”一套一套的說。不過仔細想想,還真是這麼個理。
柳雅既然是雲穹國的太子妃,那應該是皇室的一顆寶珠,也是萬萬不可輕視和褻瀆的。
要是連一個別國的小人物都能隨意欺負,那雲穹國也真是窩囊到家了。
更何況,這裡是皇宮,等於是柳雅的婆家。柳雅到這裡還不能有人給她撐腰,難道還要逼著柳雅給卡魯紮認錯?
想到這兒,皇笑了,抬抬手,道:“雅兒啊,既然你說的這麼有道理,為什麼還要跪著呢?起來說話吧。”
柳雅仍舊是沒有起身,說道:“其實,我還有一件事做錯了,想要向父皇您領罰。”
“哦?那說來聽聽,你還有什麼地方錯了?”皇倒是有些好,柳雅怎麼又要認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