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聽了,皺起了眉頭。想了想問道:“那李家有沒有其他人發病?或是說,你聽說過他們李家幾輩的人有人得這種病嗎?”
春妞聽了搖搖頭,說道:“現在李家的人都很好,沒見誰有過類似的毛病。但是幾輩的人不知道了,我嫁過來的時候沒有公公婆婆,李家大嫂也不會跟我說起這些事。”
說完,春妞把地的碎瓷片已經收拾好了,站起身來去扔掉,然後回頭問柳雅:“雅兒,你會有辦法嗎?你的醫術不是很好嗎?”
聽春妞的口氣,好像她並不抱多大希望了。似乎在求柳雅給四平看病,但是可能結果是什麼她自己都不怎麼在意似的。
柳雅問道:“你找別的大夫看過了?怎麼說?”
“進城看過,也到相鄰的鎮子看過。但是四平好的時候,大夫也都看不出問題。可是他發病的時候不固定,也不能輕易出門,一直到了這個時候。”春妞把手洗了洗,又沾濕了布巾回來,細心的給四平擦臉。
柳雅看著春妞小心翼翼又溫柔的動作,心裡又著急又擔心。他們是多麼好的一對兒啊,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?
春妞受得苦也不少了,為什麼現在日子好了,卻又要面臨這樣的痛苦。
柳雅等到春妞給四平擦拭幹淨了,坐到了床邊,拉過四平的手腕道:“我不確定能夠治好他,但是我可以先試試找出病因。不過,如果是遺傳疾病的話,我沒辦法了。”
春妞的眼閃出一絲的希翼,但是很快被愁苦掩去了。
她也坐到了床邊,笑了笑說道:“雅兒,沒事的。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們,只是這病也沒個因由,算是治不好我也認了,我早決定守著四平過一輩子了。”
春妞這樣說,柳雅的心裡越發的難受。她給了春妞一個安心的笑容,認真給四平診脈。
診了一會兒,柳雅的眉頭皺了起來,眼神看著四平也顯得有些凝重。
春妞看出了柳雅的表情不對,連忙道:“沒事,雅兒你真的不用為難……”
柳雅擺了擺手,示意春妞不要說話。她又仔細的診了一會兒,然後抬頭問道:“四平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?或者說,他劃的東西你看不懂的?”
四平不會說話,也聽不見東西。他劃著與人交流,也不是用正規的啞語。
所以只有瞭解四平的人,才能夠真正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。當然,這也不一定是全部,能夠明白一部分,另一部分靠著對四平的瞭解而猜測行了。
聽到柳雅這麼問,春妞搖搖頭,道:“沒發現過。四平和我說的話很多,算是別人不懂的,我也懂啊。”
柳雅再次提醒道:“你再想想,是在他第一次發病之前,有沒有跟你劃過怪的事情。你不懂,但是覺得也不重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