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千澈卻神秘的一笑,搖搖頭道:“現在還不想告訴你。等我們到了,你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說,我不去。”柳雅執拗了一下,繼而猜測道:“是不是舅舅現在酈城辦事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滄千澈立刻否定道:“舅舅是駐守邊關的將領,怎麼能夠擅離職守呢。別猜了,你猜不到的。”
“哼”柳雅雖然是不心甘情願的模樣,但還是不會真的違了滄千澈的意思。
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,早兩天、晚兩天不都是嫁嘛。既然認定了他,哪怕今天晚嫁,或是再晚兩年嫁,還不是一樣的嗎?
因而,第二天一早,滄千澈和柳雅開始繞道往酈城而去。
出了關口是一片荒漠,滄千澈和柳雅之前都沒有騎馬,一路遊山玩水的盡量愜意而行。
但如今兩人各自買了馬匹,要騎馬而行了。否則眼前荒涼一片,風沙又大,走起路來十分費力,估計再晚個三、五天也到不了酈城。
柳雅已經提前買了一塊紗巾,把頭臉都包住了。可還是能夠感覺到塞外漠北的風異常的強悍。有時候大風揚起沙塵,細小的沙粒打在臉,即使有紗巾包裹著依然讓她臉火辣辣的疼。
柳雅不由得想起那些邊關的戰士,想起拓跋臯騎著戰馬站在一片蒼茫的荒漠之,面對強敵不退分毫的架勢。
不由得,心升起的是敬佩,更是一種強烈的責任感。
估計許多人生於安逸,死於太平,鮮少會強烈的感受到鐵馬金戈、大漠飛沙、長河落日的盛景。
但是當你真正的站在一片蒼茫的天地之間,除了太陽和滿眼的沙塵之位,一個你、一個他,都顯得太過渺小了。
柳雅催馬跑在滄千澈的身邊,道:“澈,我們成婚之後,我想留在漠北。”
“為什麼?”滄千澈有些不解的看著柳雅,道:“這裡荒涼淒冷,什麼都是那麼的貧瘠。現在是初秋還要好些,等到了冬天,哪怕算是深秋剛過,初冬來臨,會落雪紛紛,天寒地凍。你留在這裡,哪有江南的溫暖和舒適呢?到了真正的冬天,你的臉頰會被寒風吹的刀割一般的疼,手背會長出凍瘡,手指、腳趾都可能凍得毫無知覺,耳朵、鼻子也可能被嚴重的凍傷。”
“是因為這樣,我才想要留下來啊。”柳雅用手掀起紗巾的一角,感受一下已經涼下來的天氣,和風沙吹在臉的疼痛,道:“這裡的將士們多麼辛苦?我想為他們做點什麼。”
滄千澈聽了是一怔,眼裡流露出一番感動。繼而又笑著打趣道:“那你是會縫棉衣,還是會做棉鞋呢?如果都不會,不要留下來了。這裡的炭火很珍貴,白天不是冷到極致,可不準點起火盆烤火的。”
柳雅認真的道:“我不會針線活,但是我能製作凍傷的藥膏。我的生意也應該又存下了一大筆錢,我可以給將士們買棉衣、棉鞋。”
滄千澈搖搖頭道:“做藥膏是軍醫的事。買棉衣、棉鞋是朝廷的補給。如果你都做了,朝廷派發下來的銀錢花銷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