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則是知道，巫醫在藥草灰裡會加入一些晾幹了的牛糞或是狼糞，也有的會加入燒焦的魚鱗之類的。
反正亂七八糟的東西，都會被巫醫當作治病的東西。也不知道這些藥方是從什麼時候、什麼地方傳下來的。
柳雅雖然不懂巫醫的醫術，但是和這些巫醫交流的時候也知道了其的一些配方。
柳雅為此還特別交代過，他們作為巫醫當然有權保留自己的醫術。但柳雅教他們的藥方決不能亂用，更不能加入馬尿、牛糞一類的東西。
現在茉瑪說巫醫的藥草灰難聞，柳雅實在憋不住笑，可是還得忍著盡量別把巫醫的神“配方”拆穿。
茉瑪見沒有人回答，又擺弄了一下桌的小銅秤和藥杵，忽然間回頭對柳雅道：“柳姑娘，你能不能也教教我？我也想和你學習醫術。”
“你要學？”柳雅不知道這合不合乎規矩，然後道：“我這裡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啊，不過要看看是不是合乎王族的規矩吧？或者，需要什麼許可？”
“不需要，不需要，只要我願意行了。”茉瑪顯得很高興的樣子，走過來向柳雅鞠了個躬，道：“柳姑娘，你教教我吧。”
“那……”柳雅又看看那兩個巫醫，兩個人還在低著頭不吭聲。估計是心裡覺得，萬一被人知道了他們用牛糞做藥，會不會被砍死？
“柳姑娘，我是真的想學。”茉瑪實在很迫切的樣子，道：“要不，我把我的花園送給你，你教教我吧。”
柳雅聽完笑了，道：“你的花園在青梵，而我遲早是要走的，又搬不走，這還算是個條件嗎？你還真是狡猾呢。”
“不狡猾。我可以用好多的珊瑚來和你交換，好不好？珊瑚啊，很珍貴的。”茉瑪那雙晶亮的眼睛表示，她已經下了很大的血本了。
柳雅擺擺手，道：“算了算了，我不喜歡什麼珠寶，我教你是了。多一個徒弟，將來也多一個人為百姓們治病，挺好的。”
想了想，柳雅又道：“而且你的漢話說的真好，可以不用那個翻譯了，我教你，你負責幫我做翻譯。”
“好，讓我做向導都沒問題。”茉瑪高興極了，走過來拉住了柳雅的手，道：“師父，那我們現在學什麼？對了，這藥膏怎麼用？”
柳雅道：“每日早晚塗在有疤的地方，塗厚一點沒關系，等到藥膏幹了洗去。最好敷藥之前用溫水把有疤的地方使勁兒的擦拭一下，擦拭到發紅了，再塗藥膏，可以促進吸收。”
“好。”茉瑪說著，開啟了裝著藥膏的小罐子，不由得驚訝道：“綠色的？好漂亮的顏色，很清新的香味。真好，藥草灰還好。”
“噗”柳雅真想說，青草藥膏當然混合了牛糞的藥草灰要好啊。
柳雅道：“這藥膏只是試用，而且時間緊，材料較普通。如果能夠弄到雪蛤和雪蓮，做出來的藥膏還會更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