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不幹活兒,就是想著今兒個大家都一起出去摘杧果,她也跟著一起去湊個熱鬧,僅此而已,也不行麼。
“你還有本事能耐跟人家昀兒小姐比呢?你也不看看,人家是什麼身份,你是什麼身份?”
採老太一巴掌重力的拍在了桌上,嚴生厲色的對採阿妹訓斥道。
採阿妹委屈的眼淚珠兒都快要掉落在地上了,卻又生生的將那兩行眼淚給憋了回去!
“奶奶,我知道錯了,我現在就去幹活兒去。”採阿妹忍著心頭的那些委屈,她心知肚明,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哭。
她現在還未出閣,沒有嫁人,在這個家裡就只能過著,這般寄人籬下的生活。
蘇家的小院兒裡。
嚴敏看了一眼老郎中拿來的那一張紙。
最近的流民裡面有那麼一個出了事兒的,一開始的時候,倒也沒啥,就是一個勁兒的咳嗽。
尋常人生病,都擔心害怕看病吃藥給自己吃窮了。
更何況是這流民,若不是他那日干活兒的時候,忽然暈倒昏厥了,這事兒,只怕是到了現在還一直在捂著呢。
先是咳嗽,接著身子發熱。
可是退燒的藥也用了,什麼柴胡,板藍根,蒲地藍等等。
先前的時候,嚴敏在家裡也種過一些藥花兒,跟著白先生也學到了不少跟醫學上有關的知識。
大概上也是能看得出,這老郎中對待沒錢看診的病人,也沒有絲毫懈怠的。
“可是夫人您看,今兒個才短短三日,這人,竟然氣若游絲,已經快不行了,這病狀實在是來勢洶洶,我先前,還真是沒遇上過啊!”
老郎中不禁撫須,坐在椅子上眺望著遠方。
他的心底還有一種猜測,只是,沒能得到證實。
這件事還是應該讓蘇太守一家和京城那邊聯絡看看,會不會有什麼地方是他誤診的地方。
“這件事我會和允弦重視的,他每日衙門的差事繁忙,還要勞煩您老專程跑一趟來家裡。”嚴敏將老郎中寫下的那一封診斷書給收下。
她端起了面前的瓷壺和杯盞,給這老郎中添了杯茶。
誰料,這老人家卻連連擺手,直接站起身來對她說道:“夫人,我該趕緊回去了,衙門那頭,我也還有事兒要忙呢!”
“喝口茶吧,也不差這一會的功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