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剛想接著說些什麼的時候,蘇允弦忽的聽到了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像是腳步聲?
他忙揚起了手,對一側的屬下示意了制止。
那扇木門吱呀一聲被人一手推開,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快步直入房內,一進門便當即把手中的佩刀往桌上一撂:“真是給要給我氣死了,大理寺那幫廢物,人送去大理寺不過才一上午的功夫可就直接斷案了,說人就是舊疾復發?”
“你這易容術是和你家爺學的吧?”蘇允弦緩緩地擱下了手中的瓷杯,斜睨打量了一眼身側的男人。
小六聽到這話後,帶有一絲不自信的往那杯子裡瞄了一眼,他看了看自兒個這身行頭,不禁嘴裡唏噓道:“確實今兒個打扮的有些潦草,給我這帥氣的俊臉都遮蓋住了。”
蘇允弦命令讓自兒個的下屬先退出去,他將手中的一份卷宗擱在了桌上:“這位王小姐乃是長安縣的縣令侄女,這位王縣令先前涉嫌貪汙牟利,曾鋃鐺入獄,可短短在五個月內便被翻案,說是冤案,從一個區區的總捕頭,搖身一變又成了縣令……”
這其中確實是有貓膩……
“這姓王的就沒有女兒?為何是他的侄女入京?”小六似乎也是察覺到其中的端倪,他狐疑的瞥了眼手中的卷宗。
良久,小六這才又抬起頭看著蘇允弦,說道:“那,這位王小姐是和誰同住一起的?整整一間驛站的人都要仔細排查,尤其是那日前後在其留宿的。”
蘇允弦也屬實是費解,他也曾去看過一眼那位暴斃身亡的王小姐,瞧著也並非是什麼樣貌出眾之人,姿色平平,究竟是何人有什麼目的,竟敢這般大膽毒害此女?
“這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倒也是厲害,一出手還這麼狠的……真要是哪個秀女動的手,只怕是,馬上後宮就要掀起一陣腥風暴雨了。”
聽到了小六的這一番話後,頓時間讓蘇允弦茅塞頓開。
倘若真是如此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蘇允弦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,低聲又道:“宮內的事歸你管,宮外的事不是該屬大理寺管轄,什麼風今兒個能把閣下吹來了?”
“瞧瞧你這話說的,雖說宮外的事兒不歸我管,那要真是讓哪個蛇蠍入了宮,那我豈不是攤上事兒了,更何況,我是禁軍也不得私自入後宮啊……”小六苦楚著一張苦瓜臉,心裡甚是鬱悶。
自從他家爺當了這皇帝后,小六認為,最是鬱悶的人,不該是他家主子,應該是他才對。
小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緊接著趕忙站起身來,“不說了,我得趕緊回宮覆命去了。”
蘇允弦見著小六神色匆匆離去的背影,不禁連連的搖了搖頭。
從這小茶樓離開後,蘇允弦還故意繞開了幾條路又去了一趟菜市場,他親自買了兩隻肥沃的老母雞,提溜著回到了家。
“公子,您是不知道,今兒個縣主在家裡發了好大的脾氣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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