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正如季新林所述那般,加上劉瑛的遭遇,此人,那些人自是不會留著他,讓他今日還有機會得見自己。
蹊蹺,實在是太過於蹊蹺!
“昌平酒樓那之後,我們又跟著一塊去了一處礦場,在那幹了幾年,我是年初的時候才跑回來的,我家裡人,也是在去年秋收之後出的事。”
季新林神情痛楚的私下裡摸了摸眼淚……
這麼說起來,一切都對上了!
他們之前的時候將重心都放在了大灣縣這,沒有多慮過別的地方,加上年前蘇衍之一行人做的那些事,只怕是讓這季新林趕了巧,加上如今常總督人也在大灣縣,那些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讓你做我的貼身小廝,你可願意?”
這一句話,倒是給季新林問蒙了。
不是說好了幫他查案,怎麼,還要自己做他的小廝?
蘇允弦負手而立站在那門外,眺望著遠方,季新林和劉瑛都是關鍵的人證,這幾人,可萬萬不能出事。
現如今,若要是這個季新林不自己自行了斷,只怕,他們,又該出手了。
“大人,馬文氏在獄中的情況不妙,大夫說,她可能沒幾天活頭了。”
王嵩疾步匆匆的從外面趕來,神情憂慮的探著腦袋朝著屋裡看了看。
蘇允弦斜睨瞥了季新林一眼後,對王嵩囑咐道:“帶他下去,換身衣裳洗漱,吃點東西。”
這可就談妥了?
“這位大人,我為什麼要做你的貼身小廝,你不是答應我,說要幫我查案的麼!”季新林急不可待的站在屋裡,朝著蘇允弦大聲嚷嚷著。
地牢裡,幾個大夫都在焦急的蹲在地上圍著那馬文氏看診。
又是把脈,又是施針,根本毫無好轉。
馬文氏氣若游絲一般的癱倒在地上,時不時的,還會咳出兩口血來。
“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,人怎麼能說病重,可就病重了!”
常振南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看著面前這幾個大夫,心口堵著一口悶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