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麼白費功夫,磨嘴皮子,這要是也能被人稱之為刑罰的話,那十八大酷刑,又算什麼?
“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上了年紀,已經不中用了,腦袋裡面也裝不了幾個事兒,好多啊,早就已經忘了的。”
馬家老夫人嘴角噙著一抹陰惻惻的笑。
從審問開始,一直到現在,不管蘇允弦問她什麼,她都始終保持如一態度,回答的話,也就那麼兩句,不清楚,不知道。
“老夫人可知我的身份。”
蘇允弦的劍眉輕挑,冷笑一聲看著面前的馬老夫人說道。
身份?
一旁的阿銀直言道:“蘇太守可是欽差大臣,欽差大臣你曉得什麼意思麼?他可以直接對你先斬後奏,我勸馬老夫人你還是想清楚,有些話究竟是要不要說。”
馬老夫人已經半截兒身子入土,對於阿銀說的這些話,根本就威脅不到她。
更何況,早在審訊之前,就已經有人捎信兒給她,只要他們一家能夠守口如瓶,這回就能保他們一家不死。
就算是定罪,那些都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小罪名,對於馬家犯下的那些罪孽滔天的事兒來說,根本,就是不足掛齒。
“你來審。”
窗外一陣清風吹過,蘇允弦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就這麼審訊下去,結果根本就不用想,根本整個案件也不會有什麼進展。
至於常振南那邊,不言而喻,結果也是一樣的。
私下裡常振南和蘇允弦在一間沒有人的牢房裡碰了面。
“蘇太守,你看,這事兒可就棘手難辦了,這根本就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,這些人,就跟吃了秤砣兒似的,鐵了心的,啥也不說,一問就是三不知……”常振南說話的時候,私下裡用眼神偷瞄了蘇允弦一眼。
一般來說,衙門要對犯人量刑,合乎規矩的是要跟上面通報。
也要上下商量一致,不能屈打成招。
當下實在是沒了法子,常振南猶猶豫豫的對蘇允弦開口提議道:“我看,不如咱們對他們使一點兒狠招算了,這些人啊,我以前可是見識了不少,現在不說,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