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族長讓老許頭走的時候,從屋裡拿了個袋子,也不曉得裡頭是裝的啥。
“這是我們村兒裡自己弄的藥沫兒,就是專門避蛇的,一會兒給每個娃兒們的身上都撒一點。”老許頭嘿嘿一笑,拿著手裡那個陳舊的小布包指著給他們看。
趕巧兒了,今兒個許族長人在這兒,蘇允弦和敏敏二人對視了一眼後,便一臉真摯的看著許族長問道:“聽說之前大灣縣遇上過蝗蟲災,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根治的?請問許族長,針對這蝗蟲災,可有好法子?”
一聽說起這蝗蟲災的事兒,許族長扶了扶鬍鬚,頓了頓後才緩緩說道:“哪兒有那麼好治的咯,天曉得那時候我們過的是啥日子,最後還是一把火直接燒了莊稼……”
一把火燒了莊稼?那豈不是地也種不了了?
能做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,想必當年的蝗蟲災害勢必是影響不小!
“那後面好幾年,咱這兒種啥,啥都顆粒無收,那邊兒還有好幾塊兒地,就跟中了邪似的,不管種啥都不長!”許族長站在屋門口手指著正前方給他們說道。
因為火燒過留下的草木灰在地質裡起到了影響,再經歷風吹日曬的,土質層產生變化,自然對種植莊稼影響也極大。
嚴敏抿了抿唇,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。
許牛氏是個啞巴老太,但人就是一點兒好,幹活兒麻利的很,她從邊兒上盛出了一碗雞湯,輕輕地拍了拍嚴敏的胳膊,手指了指,一臉笑意的看著她。
今兒個在這村兒裡沒啥太大的收穫,原本種植專案的進展也受到了影響。
先驅蟲,才能接著往後面種,不然他們前腳種的還不夠後腳蝗蟲在這兒吃的……
在回去的路上,隔壁的馬車裡,一幫娃娃們齊聲唱起了歌謠。
“小燕子呀,穿花衣,年年春天來這裡……”
這歌謠還是嚴敏之前教給小寶兒的,也不知,這小人兒是咋將歌謠又傳給這幫娃娃們的。
想到小寶兒自兒個說話都含糊不清,嚴敏和允弦對視一眼後,二人相繼搖頭一笑。
馬車搖搖晃晃踩著夕陽進了城。
豈料就在他們剛進城時,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,旁站著兩個壯漢。
一見到前方蘇允弦他們的馬車回來,小廝連忙鑽進了馬車裡朝裡喃喃了幾句。
“且慢!”
蘇允弦他們正欲回家,卻被一道男聲給喊住了。
“敢問,可是蘇生,蘇公子?”
一聽到這話,蘇允弦便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身側的敏敏,接著給她遞來了一個莫要輕舉妄動的眼神,一手拉開了捲簾朝外看去。
一個年紀約莫不到三十歲左右的瘦高個兒男人坐在前方的馬車裡,正臉帶笑意的看著他們夫婦,笑眯眯的又說道:“天下蘇氏皆一家,在下想請蘇公子吃頓飯,還懇請蘇公子能賞個臉。”
來的好,遠不如來得巧。
蘇允弦私下裡右手輕輕地拍了拍敏敏的手背,接著又幽幽說道:“那我們便,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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