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敏徒然一怔,允弦怎會好端端的說病就病了,只怕其中另有隱情……
“是爹爹,爹爹回來了!”蘇愉辰的臉上笑開了花兒,欣喜若狂般的撒開腿兒就直衝衝的往前庭跑去。
小春剛上前一步,頓了頓後正欲開口,卻不料,小寶兒早就邁著小碎步跑的沒了影兒。
蘇允弦的烏紗帽才剛放入小夏手中,小寶兒可就忙不迭的奔了過來,嘴裡還甜甜的喊著:“爹爹,爹爹可回來了!”
足足三十斤的小‘肉球兒’就像個無尾熊似的,掛在允弦的身上。
“爹爹,香不香,寶兒,摸了面霜霜喔。”小寶兒一隻手擋在臉前,還故意的將那嬰兒肥的側頰伸到了他爹爹的鼻子前兒,神秘兮兮的小聲喃喃道。
“胡鬧,面霜是女子塗的,你一個大男兒塗那作甚。”
蘇允弦說話時,還輕輕地在小人兒的嫩頰上掐了一把,語氣中卻未有絲毫責怪之意。
“寶哥兒,快些下來吧,公子早朝回來定是乏了,讓爹爹好生歇歇啊。”
劉阿婆站在這父子二人身側,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道。
可阿婆越說,小寶兒摟著爹爹的手,抓的就越緊,腦袋還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一個勁兒的喃喃道:“不嘛,不嘛。”
“爹爹說,畫魚兒。”
“騙子,哼。”
下人們只敢站在邊兒上遠遠地瞅著,沒有一人敢上前去的,多嘴的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可私下裡卻是議論不斷。
“哪兒有像咱家公子這麼不著邊兒的疼孩子的,這麼下去,還了得。”
“要不京城人人羨慕,都說咱家寶哥兒投胎投對了家兒呢,這若是生到旁人家裡,可沒有這麼大的福分喔。”
“誰說不是,公子每每下了早朝回來,第一件事就是先領著寶哥兒去玩。”
……
嚴敏從廚房裡端出剛頓好的蓮芯兒綠豆羹,輕輕地將那一大一小的燉盅擱在桌上。
“瞧你,弄的兩手都是墨汁兒,洗洗手過來喝綠豆羹。”她邊說著,邊朝著身後的小春囑咐了兩句,讓人領著娃兒下去洗洗。
蘇允弦依舊是沉默寡言的坐在桌案前,面色陰沉,瞧上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