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小矮個兒,有一絲絲不大確定的撓了撓頭,小聲嘟囔了一句:“夫人,我們巡視,也不是一直盯著一個地兒的,就從這兒,走到前面的街口,也就這麼短的時間,就聽著,院兒裡傳來了尖叫。”
聽到這兒,嚴敏又抬起了眸子,朝著承歡的方向瞥了眼,她那菜刀上還粘帶的有血漬。
可是在場的這些官差裡,卻沒有一人身上受傷的。
就連承歡,她自兒個也是囫圇的。
由於今兒個蘇家是要在外頭設宴款待的,所以就沒提前一天在家裡備下吃食。
肉類,放一夜,血就會變得乾涸,凝固,即便是豬肉,豬血也不是這個顏色的。
“走,回家我給你燉排骨湯,孩子待會兒該餓了。”嚴敏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承歡的身側。
趁其不備之際,一把將她手中菜刀奪走。
另一隻手,她強行的拽著承歡的胳膊,將人給拉入了院兒裡。
進院兒時,嚴敏還故意朝著身後遞去了一記眼色,示意不要不讓人跟著過來。
精神病人,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夠受到刺激。
這一點,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,都是統一,一致,毋庸置疑的!
承歡眼圈泛起了一層紅暈,一進門,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嚴敏的跟前,“救救,救救,我,救救,孩,孩子!”
從她那並不怎麼完整的語言系統裡,能強擠出這麼一句話,也實屬不易。
嚴敏緊蹙著柳眉,她先是將菜刀背在身後,一隻手將承歡給攙扶起來,什麼都沒說,起身走進了廚房。
熱水煮沸,大骨頭丟入了鐵鍋裡。
也就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,一股子誘人心脾的香味兒傳到了院兒裡。
全程,承歡都一個人坐在院兒裡的石桌子前。
時不時的,嚴敏還會從廚房裡探出個腦袋,和她閒暇攀談著,“你看,這街北頭的排骨,就是油厚,待會我給你煮碗麵條。”
承歡的眼睛,一直都死死地盯著蘇家院兒裡的那扇大木門。
這一些不起眼細微的小動作,都被嚴敏給盡收眼底。
似乎,對於嚴敏一直的閉口不問,承歡自己也很是驚詫,總是心虛的扣著自己的手掌。
熱氣騰騰的一碗排骨麵,放在了桌上,配的是一雙竹筷子。
衣食住行,承歡在蘇家,可是從未受過苛待。
嚴敏他們一家子吃飯用的什麼碗筷,吃的啥,給她也是一樣的,由於她現在還在哺乳期內,甚至有些時候,還會像今天似的,再單獨給承歡開個小灶兒。
“吃吧,吃飽,不想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