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孩子,我聽說了,可並非是我寶兒弟,還有這幫弟弟們讓他跳河的,這事兒,本就和寶兒弟沒幹系,憑啥讓他跪著!”
嚴敏回眸狠狠地剜了錦玉一眼,低叱一聲:“胡鬧!”
小春趁機連忙將錦玉給拽到了一邊兒上去,壓低了聲線,小聲勸說著:“錦玉公子,可也不想想,您是什麼身份,小公子什麼身份。”
這話什麼意思?
“公子年紀輕輕,就是太守之職,回去京城,往後的路還長著呢,在這兒才哪兒到哪兒,稍有不慎……”
聽到這兒,錦玉這才幡然大悟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心中對他姑姑和姑丈的怨懟,倒是也消了消。
“我去弄點藥。”嚴錦玉甩了甩長袍衣袖,又疾步匆匆的出了門去。
各家各戶的,都將自兒個家裡的孩子們領了回去。
蘇愉辰躺在他和大哥哥睡得那張床上,一直都沉默不言。
“好好在床上躺幾日。”嚴敏隨手將一瓶藥膏扔在了床上。
正當她要出門時,身後的小寶兒忽然叫住了她,“孃親,孃親我知道錯了!”
“錯哪兒了?”
“我——反正就是錯了。”蘇愉辰唏噓一聲,按著紅腫的膝蓋。
他也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去表達,但總歸是明白了一點。
就像是孃親說的,林州做了錯事,有官府衙門關著,他們是不夠格兒去關的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
嚴敏深吸了一口氣,餘光從小寶兒那一雙膝蓋上掠過。
縱然是心疼,她也是故意,沒有在這時候再去幫娃兒上藥的。
教育這一塊兒,稍有鬆懈,那先前這一幫孩子,跪的這一天一宿,豈不是全都白費,前功盡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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