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采薇,準備筆墨紙硯。”趙舒岸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采薇遲疑片刻後,將方才製作卡牌的筆墨紙硯拿了過來。
趙舒岸命她放在石桌上,對孟晚尋道:“去寫吧。”
孟晚尋一臉嫌棄地看著他,“寫什麼?休書嗎?”
她想不明白,趙舒岸如此厭惡她,連話都不願同她好好說,還跑慕雲院來做什麼。
趙舒岸眼中閃過一絲狐疑,道:
“保證書,保證從今往後,你會做一個溫良賢惠的景王妃。”
孟晚尋說話的語氣,同瘋癲前大不相同。
準確來說,那次落水昏迷後,她似乎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,只是如今更加明顯了。
“我還以為多大事呢,需要殿下親自跑一趟。”
孟晚尋不屑地笑了笑,坐在石凳上,執筆寫保證書。
寫歸寫,做不做得到就要另說了。
反正趙舒岸對她不抱什麼期望,兩個人互不干涉就是最好不過的了。
簽完名字後,孟晚尋將筆放下。
“寫完了,殿下若無其他事,恕不遠送。”
趙舒岸盯著紙上的字跡,心裡暗潮湧動。
孟晚尋的字跡,與尋藥醫館賬本上的字跡一模一樣。
他從前也看過她的字,只是從未留意過。
或許在孟晚尋身上,還有許多過去被他忽略掉的東西,譬如她的身形與聲音。
孟晚尋見趙舒岸看著保證書不發一言,開口問道:
“殿下若不滿意,我可以重寫一遍,是不是要添點毒誓?”
“不必了,王妃寫的很好,你自己留著背吧,記得說到做到。”
趙舒岸微微一笑,拿起保證書,塞到孟晚尋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