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周氏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孟晚尋,焦急地說道。
采薇嚇得磕了個頭,慌忙解釋:
“殿下,王妃並無惡意,她只是想要您的信物,可您不會送她一草一木,所以王妃才找人……”
這是孟晚尋安排“英雄救美”時,擔心被趙舒岸發現,提前同她編好的說辭。
“所以她就找人用毒煙打劫本王?此乃死罪一條!”
趙舒岸劍眉豎起,指著孟晚尋,怒斥道。
孟周氏忙行禮賠罪:“殿下息怒,是我教女無方。”
“打劫本王的是何人?如今在何處?”趙舒岸追問道。
面對暴跳如雷的趙舒岸,采薇嚇得頭都不敢抬。
“奴婢不知,那是王妃花銀子隨便找來的,並不認識,請殿下明察。”
趙舒岸逼視著神情呆滯的孟晚尋,氣得咬牙切齒。
“就因為這個荷包,本王對芳華山刺殺案一直毫無眉目,若非今日起疑,還要被你們一直矇在鼓裡。”
心虛的孟晚尋只能強壯鎮定,一言不發地躲在孟周氏懷中。
孟周氏抱著孟晚尋,請求道:“殿下,看在侯爺的份上,你饒尋兒一回吧。”
趙舒岸冷厲的視線落在慈眉善目的孟周氏身上,柔和了幾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夫人,孟晚尋嫁入王府後,作的那些惡,罄竹難書,本王一直看在孟家的份上,對她一忍再忍。”
末了,他深深地看了孟晚尋一眼,“罷了,她已瘋癲,就當她已贖罪。”
他從小就對自己甚是嚴苛,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有任何汙點。
可人活於世,終有身不由己之時,譬如孟晚尋,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汙點。
他的公正嚴明,因為孟晚尋的過往,抹上了一層擦不掉的灰塵。
趙舒岸憤然離去後,孟晚尋便也換了衣裙,回到了尋藥齋,殷風止還在這裡借住。
荷包一事坦白了也好,她心裡輕鬆了許多。
她沒想到趙舒岸查的這麼快,短短數日,就察覺到了礦山主謀與芳華山刺殺的主謀有關聯。
一樁又一樁的懸案接踵而至,孟晚尋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