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老哥好眼力。這株紅玫瑰已經有了178年的生長史,為了把它從保加利亞的原主人手裡買下來,我可是花了29萬歐元!”
王川福點了點頭,“難得,難得。”
“不過我記得玫瑰不應該是在五六月份開花嗎?現在好像是十月了吧?”馬運突然道。
對此,王錚早有了腹稿。
“可能是氣候的原因吧。漢中地處秦嶺南側,來自北方的幹冷氣流無法南下,再加上這裡又是深山,所以溫度會比北方高一些。”
盡管這個解釋很牽強,但馬運和王川福又不是生物學家,盡管心中不太相信,但也沒多說什麼。
除了院子中央的紅玫瑰,在四周靠牆的地方,還栽種著一些白玫瑰,以及另外的草木和精心設計的觀賞石。
繞過中央的紅玫瑰,是一個拱形的垂花門。穿過垂花門後,所有兩側是高低錯落,各種不同品種玫瑰混搭而成的玫瑰花帶,穿過十米長的花帶後,則是一個開闊的十字路口。十字路口的左右兩側是蜿蜒著朝園林深處延伸的園路,而它的正對面,則是一座長十米的石橋,石橋柱頭雕刻成玫瑰花瓣的形狀;中間的石屏上,則是浮雕的古典侍女的形象;石橋下端,一條蜿蜒的溪流帶著粼粼的波光,在叢茂的草木掩映下,流向不可知的遠方。
“貴妃橋!”
看著橋頭樹立的石碑上的殷紅文字,馬運忍不住唸叨了一句。
“老哥一看便罷,這橋的名字只是為了好聽,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典故!”
馬運點了點頭,“這字倒是不錯!”
“這是我姥爺的手筆,他老人家愛好這個,多年下來,練了一手令人驚豔的行書!”王錚道。
“是嗎?那待會回去以後,我倒是要好好去拜會一番!”
“沒錯!行書書法能寫到這種水平的,國內已經算是造詣深厚。相比之下,我就差遠了。”王川福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這年頭大家富裕了,都開始玩起了文化。琴棋書畫、茶道、高爾夫等等,逐漸取代了酒桌,成了平時朋友交流的新寵。
就連王錚也不例外,最近在山莊空閑的時間裡,他除了陪著虞憶雪畫油畫,就是隨著姥爺練書法。
一開始王錚並不覺得自己需要這個。但後來想想老爺子說的也沒錯。共同的愛好,才更能夠找到共同的語言,進而拉近彼此的關系。
在國內政商界高層,懂得書法和茶道,絕對能夠打破一開始的尷尬,迅速找到共同話題,拉近彼此的關系。在國外,懂得紅酒和油畫,也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簡單就書法聊了幾句後,三人便帶著各自的秘書和保鏢,穿過貴妃橋,穿過兩側紅白玫瑰搭配觀賞石和灌木的綠化帶後,走進了對面用柚木搭建的仿古木樓當中。
仿古木樓很高,上下足有六米,整體形狀呈圓形,入口的門楣上掛著“花仙樓”的匾額。繞過門口的屏風後,在直徑近十米的內部空間中,中間一座雕工精湛的玉石雕像赫然映入三人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