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詠寧自己帶上面紗,起身:“既然知道在哪裡,那就帶路吧!”
新草卻一把攔住裴詠寧:“娘子,你還是不要去了,都是奴婢的錯,是奴婢有意的威逼著你,讓你去,是奴婢的錯,那熱症,娘子就不該去!”
裴詠寧望著她的雙眼:“新草,不是你威逼我去,是我需要他!”
說著,裴詠寧拂開她的手,朝她笑了笑:“走吧!”
新草仍是怔怔的站在原地。
娘子需要他?
需要誰?
是那婦人,還是劉二?
可那熱病,娘子弱弱的身子,不能靠近。
想著那病的嚴重性,新草追著裴詠寧跑去。
“娘子,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嗎?”她問。
裴詠寧徑自走著,沒打算停下,走到二門,見添草還在打掃:“添草,你也跟著去吧,路上順便打聽打聽!”
添草應著點頭。
她只要聽吩咐就好,娘子讓她去做什麼,她就去做什麼。
新草一路都在為娘子擔心,若是娘子不慎染上那熱病該怎麼辦?
她正後悔著,娘子本身身體就弱,萬一感染上,她就萬死也不足惜。
“新草,下面該怎麼走?”裴詠寧突然問。
新草思量苦勸:“娘子,你還是再想想,奴婢害怕……”
她不忍說,想勸她回頭。
添草看著馬車外面的路況,“娘子這條路,是通往石清路柳巷口……”
“那裡是什麼地方?”裴詠寧問。
“娘子,柳巷基本上是貧民區,這裡是三不問的地方。”添草說道。
“那三不問?”裴詠寧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