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娘子,剛才我見一個官爺,是個小郎君,感覺他的眉眼和娘子您的長得好像!”
裴詠寧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什麼話,身上的傷口因著她這幾天的疲累,有的地方裂開。
她疼的點點頭,算是回應新草的話。
新草見她眉眼緊蹙,便知她的病又開始了。
這個時候急需一個地方歇息。
她將她背去了牛車,也顧不得那錢袋的事,帶著裴詠寧急著去找屋子。
天色越來越遲,最後在劑淨坊最尾端的一戶兩位老嫗家裡,以一個月一兩銀子租金,租了兩間屋子。
一間用於做飯,另一間用於歇息。
裴詠寧敷了些草藥,這才緩解一些疼。
“歇息吧,明日還要去尋那神醫!”
新草回道:“嗯,娘子,奴婢就住在屏風外,你夜裡需要什麼就叫奴婢!”
裴詠寧躺在柔軟的床上,身上舒服多了,她點頭的力道也重了些:“好!”
新草出去後,裴詠寧藉著視窗灑下的月光。
京城她已經到了。
神醫若是尋不到,就帶著病弱之軀在京城了此殘生,若是有幸得到神醫的幫助,她痊癒了,要不要去尋她的親人呢?
她其實很想問一問他們,為什麼不來尋她?
曾經那麼愛她的一些人,是因為什麼將她撇下?
難道以為她死了嗎?
就算是死,也要見到屍體,可為什麼兩年了,兩年了,她的親人沒有一個來尋她?
但是,事到如今,問出來還有意義嗎?
她如此活著,還不如讓他們知道她死了。
病好之前,不去裴家,免得連累他們!
想好之後,裴詠寧這才睡去。
第二天,新草帶著裴詠寧來到神醫葉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