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車,新草擔憂問:“娘子,你早就知道德妃娘娘今天回來對嗎?”
裴詠寧默不作聲。
“娘子是算準了她的病會好,她需要你?”新草問。
她好像猜得到,又好像猜不到,可是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,娘子怎麼算的那麼準確,就連什麼時候她們開始開罵,什麼時候劉大激怒,時間都恰恰好。
“沒有,是德妃娘娘耳觀六路,我只不過是被人欺負的外鄉人罷了!”裴詠寧說道。
新草搖頭不信,她怎麼可能信,她和添草在門口罵著,看到劉大舉刀砍大門,嚇得跑回了屋裡。
她依稀記得,娘子當時說:“不要怕,沒事了,就要沒事了!”
沒有半盞茶的功夫,就聽到外面的動靜沒了。
她們擠著身子往外看,就看到了方姑姑。
這些難道不是娘子未雨綢繆?
她人在屋裡,她若不是早就有此預料,又怎麼會提前知道宮裡的姑姑回來呢?
“娘子,奴婢明白了。”娘子這是大智若愚。
裴詠寧蹙了蹙眉心,問:“你明白什麼了?”
新草抱著她的胳膊:“娘子,奴婢什麼也不知道,奴婢只知道,跟著娘子這輩子都不會被人欺負。”
裴詠寧笑道:“這件事是德妃!最要感謝的是她,不是我!”
新草笑而不語,抱著她的胳膊,依偎在她身邊。
回到裴宅,已經天黑。
兩人剛下了馬車,就見一人走了上來。
兩人看到來人,什麼話也沒說,轉身去了
“等一等,說完話,我就走,你放心!”梁夙說道。
他在這裡等了一下午,沒想到看到她卻轉頭就走。
新草瞄了眼停下腳步的裴詠寧,回頭道:“二爺,你有什麼話就說,我們聽著呢?”
梁夙望著裴詠寧的背影:“裴娘子,德妃生性奸猾,又不好對付,手段更是花樣百出,你要三思後行,絕不能與之為伍,皇上雖然寵愛她,但始終無子嗣,求得一時,卻求不得一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