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直了身子,心裡久久不能平復。起身,走向了窗邊。看著窗外的天,此時已經將近卯時了。
穿戴好衣服,梁羽沫拿著佛經去往佛堂內。今日來的早些,老夫人還未到。
梁羽沫跪在蒲團之上,祈求佛祖保佑自己,枉死的兒女也能早日投身。
梁羽沫一心祈求並未留意身後的老夫人已到多時。
待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時,梁羽沫這才察覺老夫人已經來了。起身,行禮道。
“祖母安好,沫兒驚擾您了!”
“無妨,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?我在身後看你了許久,可有事?”老夫人緩緩跪在蒲團之上,手中拿著珠串。
梁羽沫內心驚慌了些,但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,道:“回祖母,沫兒近日醒來較早,以往每日都是來到您身後。作為晚輩,理應先來!”
“嗯,沫兒有心了!這是你近來抄的佛經?”老夫人看向香案臺上的一摞紙張。
“是,沫兒寫的較慢。所以只能隔幾日拿來一次!”梁羽沫跪在老夫人身後說道。
佛堂內恢復了安靜,祖孫二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,好一副安寧的畫面。
門外琉璃與曾嬤嬤早已等候著,曾嬤嬤在府內頗有威嚴,所以琉璃一直謹小慎微的不曾多言,未曾想今日曾嬤嬤竟主動開口說道。
“琉璃,跟在大小姐身邊可好?”語氣淡淡的,但又說不出的威嚴。
“嬤嬤關心,平日裡大小家待下人很好。所以清香院的奴婢們很知足!”琉璃的話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兩人不在說話,安安靜靜的守在門外。
佛堂內二人已經禮佛結束,只是兩人都未起身。以往每日老夫人總是禮完便起身回去。
“昨日聽聞韻清去了你院內,有何事?”老夫人見梁羽沫並未打算主動說出,便出聲問道。
梁羽沫跪在身後,眼中露出一絲狡滑的目光,說道:“回祖母,許是姨娘覺得我的首飾少了些,給沫兒添了個步搖而已。而且還是金鑲玉的呢,釵頭上還有個鳳凰呢,好看的很。今日去樂瀟閣還要帶著呢。”語氣中有了絲得意。
“哦?金鑲玉?鳳凰?”老夫人語氣中已經有了絲琢磨之感,忽然間臉色十分難看。“沫兒,那步搖不戴也罷。樂瀟閣都是高門嫡女,你記得要收起光芒!”老夫人叮囑著梁羽沫,一聽要戴著那金鑲玉的步搖,內心慌了起來。
梁羽沫說道:“祖母放心,沫兒會的。而且音如姐姐也會去呢!”面上滿臉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