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著場務小姑娘送來的暖寶寶,她又開拍下一場了。
就這樣緊鑼密鼓地白天拍攝,晚上鳳如雪又要繼續拍《春梅》。
“撐得住嗎?”馬偉民擔心,再看他自己眼下,都是厚厚一圈黑眼圈。
鳳如雪擺擺手:“我沒問題,你撐得住就行。”
“那就來吧,這是我的夢想,不能讓你比我還拼。”馬偉民打了個哈氣。
架起固定攝影機。
不需要多餘的交代溝通,鳳如雪直接入戲。
長相不俗的女人被厚厚的粉底塗得像鬼,穿著豔俗又露骨的衣裙,腿上穿著勾絲的黑色絲襪,坐在破舊小理髮廳前,塗著紅色指甲油的食指中指夾著廉價煙,時不時抽上一口。
那雙渾濁又麻木的雙眼,隨著來來往往地人群左右移動,像是在物色人選。
直到她找到一個人。
或者說一個男孩。
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大學男孩子,躊躇地在街口徘徊。
因為所處位置特殊,她和他之間在對視的第一秒,就產生了默契。
女人獻媚地笑了笑,扔了菸頭,高跟鞋踩滅火星,風情萬種地走向男孩。
進來玩玩?
她明明沒說話,眼神卻在表達這個意思。
像是被誘惑,又像是冒險,男孩一臉猶豫又激動地走進理髮廳。
下個場景,就是一張窄窄的雙人床。
“你叫什麼?”
“……”
“哪裡人?”
“……”
男孩受挫了,見女人只顧著抽菸,根本不回答,他從厚厚的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:“這些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