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軍帳內,賈赦在賈代善如鷹隼銳利目光直視下,磕磕絆絆的把自己跟司徒晨之間的牽扯道來,最後更是掏心掏肺著:“爹,你別逼問我,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?我是一聽到司徒晨病重就直覺有炸,更是一口氣奔了過來,可是一回家,我還是想要孩子的。”
賈代善:“…………”
“要是世上男的能生子,或者讓司徒晨研究一個出來就好了。這樣我就不用糾結了。”賈赦哀嘆道:“可若娶妻生子後再跟司徒晨在一起,總感覺有些怪怪的。”
絲毫不覺自己已不知不覺萌生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頭,賈赦可憐巴巴的看著賈代善,眼眶還掉出點眼淚:“要是跟你們一樣就好了。”
“滾!有你這個兒子跟沒有一樣!”賈代善怒氣沖天,拍案而起。
掃見有些裂縫的茶几,賈赦有些後怕的連連後退幾步,站定道:“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,再說了,我是不是兒子,爹你最清楚了。”
說完,賈赦急忙轉身離開,打算讓左右的親衛帶他去“祭拜”司徒晨。
賈代善緊接著而出,喚來正巡邏計程車兵讓人把賈赦帶下去先洗洗漱,然後去軍醫營帳喂點藥,再愛去哪裡便去哪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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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得喝藥一詞,賈赦眼睛朦朧帶著絲血氣,“爹,我是不是很不孝?你這麼關心我,我還這麼氣你,跟之前一樣一點都沒主見,把問題全拋給你。”
“多大的了人,也不怕讓人笑話。”賈代善聞言有些欣慰又有些糾結。自家兒子感恩是好事,而且人心中還懷內疚之請,左右搖擺。
明知道自己只要再威嚴一些,再把人嚇一嚇,亦或是設計捏造一些誤會,沒準他又會有個乖巧聽話的兒子。
可是……
與其讓人後半輩子糾結,還不如幫人做個乾脆利落的決斷!
“不管怎麼樣,你是我兒子。”賈代善揉著賈赦有些亂糟糟,頭髮絲亂飛的兒子,鏗鏘有力道:“當爹的替你擺平一切都是正常的。”
“爹!”賈赦聞言一臉感動,剛想伸手抱人一把,豈料被一巴掌捂著臉推開:“趕緊去洗漱一下,整一小乞丐,醜死了。”
小乞丐兒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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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腔感激之心蕩然無存,賈赦洗漱一番,又重新玉樹臨風,風流倜儻,然後被嚴格執行軍令計程車兵請到軍醫營帳,灌了兩大碗藥,才被允許在營地活動,去靈堂祭拜司徒晨。
司徒晨乃前太子,如今的忠義親王,身份貴重,因此在人病逝後,大軍便就地駐紮在金陵軍營,等待帝皇的示意。平日便有士兵前來祭拜,蓋因這幾年司徒晨的創設發明,光造船一項便足夠讓士兵敬畏與崇拜。
因此當賈赦前來的時候,司徒晨雖然沒有入棺,但屋外跪滿了士兵。他能憑藉是賈代善的兒子,走後門進軍營,但卻也沒有理由冒天下之大不韙,徑直入內,抱著司徒晨的屍體求人詐屍,來解釋!
賈赦拒絕了給人上香,定定的看著開啟的窗戶看屋內之景。即使屋內早已換上了素衣,司徒晨也蓋上了錦被,壓根看不清人神色,但似乎只要看著人,就好像在與人溝通一般,賈赦頓時覺得心安不少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後半夜,待祭拜的人漸漸的褪去,賈赦悄然入內,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,忍者上前咆哮你給我起來的衝動,左右看了又看,又讓跟隨他而來的暗衛四處守著,賈赦才顫抖著雙腿一步步的靠近。
“喂,現在已經沒有人了,你裝了一天也該起來詐屍了吧?”
話音落下,原本躺著一動不動的“屍體”當即一個鯉魚打挺,直起了身子,頂著過分灰白的臉凹頭看向賈赦,笑眯眯的打招呼:“赦大爺,好久不見啊!”
“你……”賈赦驚的一跳,伸手想打人,然後聽了這話,手硬生生的僵在半空,一動也不動。